“没关系,只要你不签字,还会接着送。”
她把折叠椅放到自己车子的后备箱,去拧车门准备离开,叶宴迟长臂一伸挡住。
“你逼我签字离婚,爸妈逼我签字离婚,顾家也在想方设法逼我离婚,现在又多出一个周庭安。只有我一个人,还在坚守这场名不副实的婚姻。”
字字不满,却又字字深情。
“真要签字离了婚,你以后什么打算?”
叶宴迟等了会儿,没有等到她应声,不满道,“宋津南不在了,转投周庭安的怀抱?”
“我从来没想过与周庭安重修旧好。”她长睫微垂,试着挑起叶宴迟对周庭安的恨,“宋津南生死未卜,周庭安以为我内心空虚,一厢情愿缠着我。我不止一次告诉他,我现在与你还是夫妻,他执意要帮我离婚。”
“周庭安对你确实挺有诚意。他与齐悦的离婚手续前天办妥,现在是自由身了。”
叶宴迟单手掐灭抽了一半的烟,“如果周庭安为你打离婚官司,你会感激他的,是不是?”
“当然。”她抬起泛红的双眼,“周庭安如果能帮我解除这桩千疮百孔的婚姻,让我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乔晚!”叶宴迟恨意十足捏住她下巴,“别再挑战我的底线!你口口声声爱着宋津南,为了一点蝇头小利,连害死宋津南的凶手都跟,简直毫无底线!乔晚,告诉我,这就是你对宋津南的爱吗?”
“你说周庭安是谋害宋津南的凶手,拿出证据我就信。”乔晚继续激化他和周庭安的矛盾。
“周庭安对别人什么样我不知道,但是我能确定,他对我没有半分坏心思。上次,周庭安以为我手中有置周世宏于死地的东西,把我控制住,连句重话都不说,是我反咬一口告他绑架。”
“白月光的杀伤力果然无人能及。”叶宴迟胸腔中像是堵了东西,不上不下,声音微颤,“乔晚,我算什么?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,还是你落魄时的避难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