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宴迟朝她逼近,“华洲屹立江城三十年,守法守规,一直稳居纳税大户前三名,旗下所有产业为江城提供数万名就业岗位。无论哪个在江城做一把手,都会高看一眼。周世宏就算不出问题,年龄受限,这届任期一满也会从现在的位子下来。巴结他,没必要。”
“这种道貌岸然的话说给别人,或许会信。说给我,只觉得恶心。”乔晚一脸嘲讽站在敞开的防盗门门口。
叶宴迟用力关上房门,把她圈在门口的玄关处,语气忽然温软,“不想与周家撕破脸,是我的私心在作祟。”
“有私心,就别再说是为了我。”她去扯叶宴迟的手臂。
叶宴迟手臂纹丝不动,俯身深深凝视她,“我的私心是——你父母双亡,无论与周家是否有来往,周家都是你的娘家。我不希望以后别人说起你,说起我们的孩子——”
“周世宏是达官显贵,我爸是跳楼自杀的贪污犯。”她声音清冷,打断叶宴迟的话,“你似乎忘了,无论我有多少好亲戚,骨子里流淌的都是贪污犯的血!
我还是一个有过三年婚史的女人。你放出婚讯之后,我和宋津南还传过绯闻。你如此看重面子,早就该与我划清关系才对。”
“你以为,我真的不在乎你和宋津南的三年婚史吗?”叶宴迟声音高了不少,“我在乎,很在乎!可是,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乔晚!但凡我在你面前表现出一点在乎,我和你现在还是两条平行线!”
“世上只有一个乔晚不假,但比乔晚好的女人有很多!马上签字离婚,叶先生犯不着委屈自己!”
她弯腰从叶宴迟手臂下钻出,再度推开防盗门,站到门外。
撵人的意思很明显。
叶宴迟早就习以为常,面色平静,“离婚手续没办之前,我和你还是夫妻,吃住睡在一起很正常。只要我不想走,就算你下逐客令,也撵不走我。”
被周庭安挟持的事儿闹得警局人尽皆知,她现在一点也不想与警方打交道,报警撵叶宴迟离开的想法行不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