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房里太闷,我去外面走廊透透气。”
“不想让我靠近直接说,别再找理由躲着我了。你明天还要上班,睡眠不足可不行。”叶宴迟知道她在计较什么,下床躺到对面的陪护床,背对着她躺下,“我们的蓁蓁都三个月了,还矫情。赶紧睡,这一夜我保证一眼都不看你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她不出去走一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你别多想,真的是感觉有些闷。”她拿起枕头下的手机,穿上拖鞋轻轻走出病房。
叶宴迟没有丝毫睡意,欠了欠上半身看起手机来。
乔晚满脑子都被宋津南占据,心烦意乱,从电梯间下到住院部一楼。
凌晨的医院比白天安静许多,医生叮嘱过她,这周必须减少步行和站立的时间。
她在住院部入口的楼梯上,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了十多分钟,内心的烦躁才渐渐舒缓下来。
夜阑人不静的夏夜,宋津南在做什么?
睡觉?加班忙工作?还是在应酬?
两人没离婚的时候,宋津南几乎每晚都要出去,三更半夜回来,浑身是烟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。
那三年的婚姻明明是噩梦和耻辱,她此时此刻却只感觉到美好。
因为那时的她和宋津南同处一个屋檐下,是名副其实的夫妻。
人往往就是这样,越是触不可及的东西,执念越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