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晚倒吸一口凉气,不情不愿地说了句“好”。
从电梯下到负一楼,是九合苑的地下停车场。
一辆崭新的黑色库里南,泊在宋津南专属车位上。
车窗半开,白知柔坐在后车座,欣赏着刚做的指甲,很是悠闲。
老宅的保姆云姐,拎着个大大的纸袋朝乔晚走来。
“四少夫人,这是白夫人为你买的中药。放冰箱冷藏,每天早晚各一包。”
宋津南在宋家排行老四,老宅的保姆都喊乔晚“四少夫人”。
乔晚接过,向云姐道谢后看了眼四五米之外的白知柔。
白知柔从车窗探出头,“为了等这些中药,我在中医馆足足等了三个小时,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。”
“谢谢母亲。”乔晚扯出一抹生硬的笑。
白知柔慢悠悠抚着小指,“如果这胎能一举得男,津南在老爷子眼里肯定会加分不少。你好生养着,一定要按时吃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乔晚一边腹诽一边敷衍。
怀孕是宋津南信口开河扯出的一句鬼话,白知柔不光信了,还为她买保胎的补药。
她已经打了避孕针,真到该显怀的时候可怎么收场?
云姐上车前又语重心长叮嘱乔晚,要按时吃药。
等到白知柔的车子远去,乔晚才看了眼手中的纸袋。
几十个褐色药包,乌泱泱的,别说让她喝,就是看着也头疼。
她索性把纸袋扔进自己车子的后备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