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攘的模样,分明就是磕多了的瘾状。
她不敢相信,他的身份,怎么能容忍自己变成这样?
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冲到了头顶。
仿佛一瞬间要爆炸了。
彭萨目光深邃,微微扬眉。
身后的付经理连忙跑进来解释道:
“夫人,陶经理这是犯病了,方猜给下的药,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犯病,没有解药,我们只能用吗非缓解他的痛快。
吗非上瘾,但是能让他好受一些。
陶经理是老板的心腹,要多少有多少,不抠门。”
他说着,立马熟悉的从旁边的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针管药,按着陶攘的肩膀,直接打了进去。
很快。
陶攘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,大汗津津的躺在地上,急促地呼吸逐渐的平缓,镇定。
林柠惊愕的看着这一幕,心里紧了紧。
彭萨上前,笑着说道:
“不用怕,你不会变得跟他一样。”
林柠猛地抬头,去看他。
眼神中满是戒备和惊恐:
“你找到解药了?”
却没有给陶攘。
彭萨淡定的扯唇,走进去坐在椅子上,气势冷硬强势:
“方猜死到临头,又想求一线生机,我要什么,他给什么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?”
彭萨转了转手指,光影微醺,笼罩着他的轮廓。
他不算白,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,有种说不出的硬汉气质。
他情绪淡漠,看着地上的陶攘,像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废人:
“医生给你治嗓子用的药,有抑制毒素的成分,所以你没事,陶攘算什么人,我用得着在他身上费心?”
简直就是多此一举。
林柠站在那里,嗓子艰涩干涸,忽然觉得像是一把锉刀,一下又一下的磨着,磨出了血。
是啊,她以什么理由劝他给陶攘治病?
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那种药。
所以他随手给他用了,已经是仁至义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