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的理由乍一听不一样,细想都是一回事。
而且看三人的神色,这事甚至没有再转圜的余地。
太子不大高兴,心说这是女人,这几人避如蛇蝎是什么意思?
但见几人坚决,太子也没再说,只说让四人在边上站着侍奉,斟酒弹琴。
之后几人按尊卑坐下,容邑坐在了最末位。不过他倒是没怨言,跟这几位比起来,他算是身份低微了。好在他已经跟贤妃娘娘的亲侄女,冷家三小姐定亲了。只要太子登基,他就是正经的皇亲国戚。
除了苏元州要和夫人一起守孝外,其他人身前都斟上了酒。
其实守孝只是个由头,苏元州是想保持清醒盯着太子。
今日太子带来的人多,他怕太子再起什么幺蛾子。
酒过三巡后,太子也打消了拉拢几人的心思。
尤其是宋弘深,没有一点身为臣子的卑微。
言语间,像是根本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。
宋弘深对沈之修,都比对他这个太子要尊重。
他心生不悦,之前的不快也涌上心头。
太子不动声色,朝着宋弘深身后斟酒的姑娘使了个眼色,那姑娘心领神会。
再斟酒的时候,轻纱广袖浮动间,酒里便落了些东西。
她们自小练习的伎俩,一般人轻易看不出来。
宋弘深也没看出异常,端起酒盏跟之前一样,一饮而尽。
一场酒宴持续到了午后,就连酒量一向好的沈之修,脸颊都有些红晕。
宋弘深摇摇晃晃站起身,摆手说道:“太子殿下,臣要去醒醒酒。”
沈之修也站起身看向太子,“太子殿下也喝了不少,不如在庄子歇歇,休息两个时辰再回宫。”
太子点点头,“全凭沈大人安排。”
庄子上院子多,比不上宫里奢华,但也还算干净素雅。
太子,宋弘深,苏元州还有容邑,各安置了一个院子。沈之修并未安排庄子上的人伺候,而是由他们各自的护卫守着。
都安置妥当后,沈之修去了他在庄子上的书房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