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晃得没法睡觉,低喃了一声:“哪里都疼。”

顾忱晔以为她是刚才和钱薇争执时,伤到了,嘲讽的哼了一声:“当时不是挺厉害,现在嚷嚷着疼做什么?”

他顿了顿,语气软了几分:“伤哪儿了?”

言棘昏昏沉沉的,根本没听清顾忱晔在说什么,只觉得这人喋喋不休好烦,她很冷,又摸不到被子,便拼命的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。

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,才让顾忱晔看到了她后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,已经发白,是很早前就留下的了。

两人从没有过意乱情迷,克制不住擦枪走火的时候,每次都是关着灯的,光靠触感,很难发现这种平坦的疤痕。

顾忱晔脑子里又冒出周舒月那句,‘言棘小时候过得不太好’的话,他原本以为只是条件艰苦了些,没想到竟然还有虐待,只是这伤......不太像是被打的。

没等他细想,门上就传来了敲门声,是宋姨领着医生上来了。

他沉着脸帮言棘把衣服套上,起身去开门,见他脸色不好,两人只跟他打了声招呼,就眼观鼻鼻关心的进了房间。

十几分钟后,医生从里面出来,看到站在走廊上抽烟的顾忱晔,吓了一跳:“顾总。”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就是感冒发烧,我已经给太太打过退烧针了,估计等会儿温度就降下来了。”

顾忱晔:“我是问你,她为什么会感冒发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