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棘似笑非笑,每一个字都在往顾忱晔的心窝子上扎:“说不定你是想掐死我呢,你不喜欢我,又不得不娶我,想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,但又被我下了药,连唯一拿的出手的身体也脏了,你恨我,想趁我睡着掐死我,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。”
他既然不信那药不是她下的,那就她下的好了。
顾忱晔的情绪很差,声音冰冷:“我何必为了你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他抬脚就要走,言棘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衬衫,顾忱晔所有的衣服都是熨烫好挂在衣橱里的,而此刻,他腰间的位置被人攥出了褶皱,原本该扎在裤腰里的下摆也被扯出来了一半,大概是她刚才陷在梦魇中弄出来的:“衣服乱了。”
言棘起身绕到他面前,十分自然的伸手替他整理衣服,动作熟练,仿佛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。
顾忱晔的眼底翻滚着莫名的情绪,哑着嗓子问道:“这么熟练,帮多少男人整理过衣服?”
“记不清了,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吧。”她答得随意。
圈子里都在传言棘裙下之臣众多,私生活混乱,玩的花还来的野,有段时间她成了男人口中荤段子的女主角,用尽了所能想到的,一切龌蹉下流的句子来描述她,更是将细节描述得惟妙惟肖。
流言之所以能杀人,是因为传播这些的人只享受造谣带来的爽感,不在意真相,没人在意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,只在意听到的内容刺不刺激。
整理衣服时,言棘的指腹不可避免的擦过顾忱晔的腰,男人的身体蓦的绷紧了,喉结无意识的滑动了几下。
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谢方则:“......”
这要是不听谈话内容,光看场面,还以为是一对恩爱夫妻呢。
“言棘,”言皎皎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,吓得谢方则猛地一哆嗦,等反应过来,女人已经越过他,径直冲进了办公室,“你不是跟我说要和忱晔哥哥离婚吗?那你现在在干嘛?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帮你说服爸妈,被骂得有多惨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