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荆舟舔抿了一下唇,抬起的手搭在沈晚瓷的腰上,只是虚扶着,中间还隔着一点距离,并没有完全触碰上。

领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不太好解,沈晚瓷正在全神贯注的帮他解扣子,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,更没有看到两人投射在地上,亲密的几乎交叠在一起的影子。

随着沈晚瓷的手指往下,衬衫解开大半,裸露出的胸膛接触到清晨的冷空气,薄荆舟的喉结滚动的频率更快了些,虽然极力压制,但粗重的呼吸声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思。

尤其是沈晚瓷解到他小腹处的扣子时,

她的脸瞬间窘得通红,如触碰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似的,猛的缩了回来,“你自己脱。”

扣子已经解开了,剩下的就没什么需要她再帮忙的了。

薄荆舟看着她匆忙的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。

沈晚瓷躺在床上,她去警局前是洗过澡的,但出去了一趟,按习惯她还是要再简单的洗漱一遍,可公寓只有一个洗手间,现在被薄荆舟占着,她洗不了,等会儿也不想再去了。

于是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,眼睑刚合上,又猛的睁开了。

她想起来自己这里没有薄荆舟换洗的衣服,他爱干净的程度虽然谈不上洁癖,但也不会洗过澡后还穿着脏衣服,何况还是沾了血的,浴巾也在她房间里,刚才擦了头发后还没有拿过去。

那等会儿,他不会裸奔出来吧?

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,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她就听到薄荆舟在浴室里叫她的名字。

沈晚瓷认命的翻身爬起来,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门:“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