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垂眸,男人的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煞是好看。
这是一只很有力量,也很容易让人产生依赖的手,尤其是她现在的内心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所谓。
喊了二十多年的爸爸突然可能不是生父,任谁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。
她很想有个人能在这种时候陪着她。
曾经她期望这个人是薄荆舟,但现在......谁都可以,唯独不会再是他了。
沈晚瓷坚定摇头,将薄荆舟的手从她的手腕上拉下来,“不用了......”
见一旁的聂煜城动了动唇角,似乎有话想说,沈晚瓷又道:“这是我的家事,我想自己处理。”
薄荆舟看着她的脸,好几秒钟没出声,直到他的手机振动,他看了眼来电显示,然后才开腔:“好。”
说完,便转身朝着负一楼的停车场方向走去。
聂煜城抬手揉了揉沈晚瓷的发顶,扣着她的后脑勺虚虚摸了她一下,“注意安全,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沈家别墅坐落在长阳人工湖旁边,当年确定沈震安还不出钱来后,那些人第一个收走的就是这里,沈晚瓷已经三年没来过了,但她还是在成片的别墅群里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沈家那栋。
花园里的月季开了,成簇成簇的爬满了架子,紫色的花瓣落了满地。
沈晚瓷没有半分停留的走到门前按门铃,来开门的佣人是个生面孔,不认识她:“请问你找谁?”
“沈震安,和他约好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