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抬起的脚步顿住,回头看了眼沈晚瓷手上的卡,又抬头看向她,女人眼底都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坚决。

他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半晌,喉结滚了滚,一言不发的接了过去。

沈晚瓷从包里拿出一张新写的欠条,这是她在出租车上写的,没想到一回来就派上用场了,她再次叫住要走的薄荆舟:“把这个签了。”

薄荆舟本就情绪差,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叫住,忍耐度已经达到了临界值,回头看到她递来的东西,直接就火了,冷笑道:“你觉得我会讹你这点钱?”

“亲兄弟明算账,我当然知道薄总财大气粗,不屑这么一点儿,但我穷啊,万一您贵人多忘事忘了今晚,我不就亏大了,所以还是走个流程,大家都放心。”

沈晚瓷心里补了一句:万一你翻脸不认人咋办。

“气粗?”薄荆舟似笑非笑,意有所指。

沈晚瓷:“......”

他将她手上的欠条扯过来,拿出随声携带的签字笔,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名字,“你不是贵人,那就牢牢的记清楚今晚的事。”

沈晚瓷:“??”

她总觉得薄荆舟说的事跟她说的事不是同一件事。

但门已经在她面前合上了。

属于男人的气息还缠绕在她身上,强势且侵入感极强。

沈晚瓷摸了摸脖子,手指触碰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疼,她从鞋柜上跳下来,直奔浴室的盥洗台。

脖子上被他吻过的地方全是红印子,还有几处都有点泛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