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垂眸,先是看了眼面前的茶盏,又看了眼薄荆舟那张道貌岸然的脸,“对你这种人,就不能委屈自己。”
下一秒,她抬手就将那杯茶朝着他泼了过去——
温热的水珠沿着他的睫毛、鼻梁、下巴和脸颊滴落下来,向来矜贵高雅、气质卓绝的薄总此刻狼狈得不行。
只不过他脸上没有丝毫狼狈的表情,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她,连眼睑都没动一下。
沈晚瓷转身:“王姨,给司机打电话,备车。”
气死她了,混蛋!
刚走出两步,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凳脚挪动的声音,然后她就被人扣住手腕,拖拽着被迫转了个向。
男人的脸上挂着水珠,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,俯身凑近时,急促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,“擦干净。”
沈晚瓷仰头和他对峙,一字一句说的挑衅又缓慢,清晰入耳:“休想。”
原本以为薄荆舟会动怒,任谁被泼一脸的水都会动怒,但他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,“王姨,下去。”
王姨应了声‘是’,也顾不得收拾桌上那一堆狼藉,快步回了房间。
薄荆舟:“我再说一遍,擦干净。”
沈晚瓷半步不让,“我也再回答一遍,你、休、想!”
她偏头,避开他的视线,“别凑那么近,我怕会忍不住想扇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