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里弥漫着浓而厚重的酒味。

薄荆舟低头看着衬衫上一大片的狼藉,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沈晚瓷说了什么,她说:“薄荆舟,我想吐。”

“沈晚瓷!”这三个字几乎是被他咬碎了从齿缝里硬挤出来的。

僵持延续了十几秒......

不知道薄荆舟是懒得跟个醉鬼计较,还是实在忍受不住顶着这一身跟她继续耗,他拧开一瓶矿泉水强行给她漱了个口,就脸色难看的进了浴室。

十分钟后,薄荆舟裹着浴巾出来,沈晚瓷已经侧躺着蜷缩在床上睡着了。

他擦干头发上的水珠,打电话让人送了套衣服过来。

酒店房间在45楼,全景落地窗,能俯瞰半个京都的夜景,热闹和喧嚣传不上来,那灯火辉煌、色彩绚烂的夜景落入眼中,像是一幅无声又瑰丽的画作。

身后是女人安静的睡颜。

薄荆舟点了支烟,回头隔着朦胧的烟雾看向床上睡得正熟的沈晚瓷。

灯光下,女人巴掌大的脸陷了大半在柔软的枕头里,露出来的一小半染着薄薄的粉。

这次喝醉酒倒是挺乖。

薄荆舟掐了烟,走过去,掀开被子准备睡觉,然而他刚坐下,旁边‘很乖’的女人突然一脚踹在他的腰上,声音朦胧:“滚下去......”

这一脚铆足劲,薄荆舟没有防备,硬生生挨了这一下,疼得‘嘶’了一声,感觉肾都要被她给踹移位!

“沈晚瓷,”他心头裹着怒意,扭头看过去,伸手掐住她的脸,“你故意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