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的话就哭出来，”我无法替她疼，但我可以包容她疼痛的眼泪。

袁小黛摇头，“不疼。”

可这两个字说的我心疼了。

她怎么会不疼，大概是有比伤口更疼的疼吞噬着她，所以让她都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了。

“姐，上次你去找我，有很多话我都没说实话，现在你要不要听个完整版的，”袁小黛笑着问我。

看着她高肿的颧骨，我知道她说话都会牵扯到伤口，都会疼的，“等你好了再说也不迟。”

“现在说话能分散我的疼痛，”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疼。

我也是头一次听说说话能分散疼痛的，我点头，“好，你说，我在听。”

袁小黛微微闭了闭眼，舒缓了几秒才开口，“我上次给你说，我借了很多网贷还有高利贷，其实不光这些......”

“我还做了美丽贷，名字听着好听吧，可实际上就是身体贷......是脱光了衣服被别人拍才能拿到钱，后来还不上就用身体还.....”

我震惊，“你那时便被逼着做了那些事？”

“是啊，”袁小黛破碎的笑着，“第一次很值钱的。”

可她不是早跟乔安在一起了吗？

这个想法刚闪过，就听袁小黛说了句，“我终于明白那个王八蛋跟我在一起为什么总在最后关头刹车了。”

“他早就存了把我卖了的想法，所以他跟我做全套前戏就不做最后一步，”袁小黛又闭上眼。

这一次，眼角有泪流了出来。

她哭了！

她被伤成那样都没有哭，现在却流了泪。

终是她对乔安那个王八蛋动过了情，只有付出过真情才会被伤害时如此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