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斯年紧紧盯着她，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，“什么时候，谋杀都是更糟糕，更不能接受的啊。”

“可是我现在想谋杀的是薛雪凝和一众早有捐躯觉悟的皇室士兵啊！

所以薛雪凝‘无意’间造成了这场灾难，导致几万人死亡，而我为了救更多的人，‘有意’不救她，在我们两个之间，我却是那个坏人？”

岳斯年有些费力的把她的话思索了两遍，才明白了其中深意。

听起来很无厘头，但道德上确实是这样。

总之他不能同意。

“无论如何，你不能这么建议，这个抉择不应该由你来做，不能由你来承担这个骂名！”

“除了我还能有谁？下面那些要么没脑子，要么没担当的贵人们？

除了我，还有谁，能为这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？”

赵鸾鸾看着他，慢慢勾起了嘴角，“你知道，我想她死。”

岳斯年看出她的眼神中，渴望嗜血的疯狂，于是轻轻扶住她单薄的肩膀，“你还记得昨天二选一的那个女子吗？”

赵鸾鸾拍掉了他的手，“当然记得，是我以为的公平，给她带来了灭顶之灾！

当时从两个人的伤势来看，优先救她才是更有利的选择，但我们所有人都不敢说，就把决定权交给了老天，拼他们两个谁命更硬。

结果呢？！”

昨天那一幕，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，她表面无事，心里一直都在自责，暗自内耗。

她双臂交叉，挡在胸前，觉得当时在场的都是罪人。

“所以，是什么让你觉得，今天你就可以代替老天了呢？

是不是因为，你起了分别心，因为这次被牺牲掉的是你的仇人？”

一语中的。

她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，“好，我承认，我就是公报私仇，你们怕良心不安下不了决心，我来，我为民除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