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句难听的,就因为他一个人,那个小区的放假,是降了又降。

社区找他,他梗着脖子说是他的自由。

再加上他年纪大了,社区那边也怕把人逼出个好歹。

没办法只能找她。

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,每次都被亲爹当做耳边风。

这两年,她甚至都出现应激反应了,看到陌生电话,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。

不是没想过更换手机,可现如今,手机号码绑定的东西太多了,更换手机可不仅仅是更换一个号码这么简单。

在她的内心深处,偶尔会升起大不孝的念头。

希望自己的亲爹早死。

她也不用因亲爹的这种扰人行为,被折腾到神经衰弱。

他们一家三口,平时只有在休息日才会回到姜家。

这里是属于她的最后的“净土”。

如今,这片净土却好似被亲爸给“玷污”了。

常年的忍耐,让她脑子里的那根弦几乎在这一刻崩断了。

“我就是想问问你,甩鞭能怎样,不甩鞭又能怎么样?你为什么非得每天天不亮的就开始甩?您告诉我,怎么就那么着迷?怎么就非得四五点?整个小区,就你勤快吗?别人都不睡觉的吗?你知道现在的人工作有多累吗?如果我们小区,又您这样的人存在,我真的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......”

女人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,哭腔明显。

语气甚至都因为这两年的忍耐,而变得激动起来。

“就因为你这个事儿,小区的房价跟着降了,社区找你,你不当回事,他们就得找我。你知道我被他们找的,现在都不敢接电话,看到个陌生电话,我就全身发抖冒冷汗......”

“因为你,我多少次在电话里对人家点头哈腰的,我不要脸吗?我没自尊吗?您到底得多任性啊,是要把我给逼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