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那头,慕以柠精神一振,她静静等着白蔹的下一句。
下一秒,白蔹开口。
“许氏跟私募,都会配合你的一切行动。”
许恩最近一年身价暴增,几个月前过年时,许氏宗族都曾邀请他回宗族祭祖。
慕以柠自然也知道许恩现在的影响力。
现在也是云霄商圈霸主级别的存在。
至于私募,因为中兴的接连投资,加入的无一不是圈内大佬,人脉圈强到恐怖,慕以柠以前投资的五千万,已经成倍盈利回来了。
她深知募资投资能力都这么强,管理人不是她能猜测的。
白蔹的意思很简单,这个私募会全力支持她的一切。
慕以柠挂断电话。
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,呈发愣状态,直到王助理叫她,她才反应过来。
伸手接过助理递给她的文件。
“三所研究所,今年年初已经没再继续续租,”王助理开口,向慕以柠介绍:“除却资金,还有名誉教授,这些您要找慕老爷子了。”
慕以柠翻翻文件,起身,“行,先去找毛先生。”
外面大部分公司都会挂上几个名誉教授,别说他们这些研究所。
就算是许恩的私募,也招收名校博士、名校教授的操盘手,当然,他们就挂个名,不用工作,让这个团队向外人介绍起来就很高端。
真正操盘的有些只是技校毕业。
慕家以前的几所研究所,涉及探测器探头跟无人机的研究。
慕茕还在时,慕家极其辉煌,多少研究领域的专家。
他们一死,涉及到重工的研究所受到重创,所有工程全面无法进行,如今也只有是医药方面的研究所还在苟延残喘,勉强运行。
**
酒吧这边。
温知夏终于理清白蔹跟她说的合作,她喝了一杯渐变蓝加冰的鸡尾酒,冷静下来,“我回去找我二叔。”
上一次拿出来一张跟航天局合作的机械图。
这次直接就是跟未公开的重工合作。
温知夏这段时间已经体会到白蔹的离谱,但没想到会离谱到这种地步,比起这些,她帮自己拿到闫鹭的代言,已经不算什么了。
白蔹跟温知夏一起下楼。
温管家跟小何在楼下等她。
“白小姐,要送您回去吗?”温管家在门外没看到明东珩的车。
“不用,”白蔹看了看学生会的聚餐方向,“你们先走。”
等温家人走后。
柏世明那一行人才去让叶菁娴跟余思敏请白蔹。
因为校方的要求,网上讨论白蔹的帖子少了些,但物理系对白蔹宁肖这群新生是如雷贯耳,白蔹在物理系的名声几乎与贺文持平。
柏世明叶菁娴跟余思敏三人过来,询问白蔹要不要过去。
白蔹摇头,她穿着简单素净的衣服,干净极了,酒吧灯光暗,头顶弧形的灯格上装着五颜六色的小灯,打在她身上,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清冷疏淡。
有种独美的气场。
不少想上前搭讪的人碍于她的气质,没敢接近。
“我要先回去,有个叔叔今天晚上到家,”白蔹临走时,又想起来什么,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给余思敏,“这个你拿好。”
“什么?”余思敏接过一张镂空的金卡。
灯光暗,她没太看清。
见白蔹要从大门口出去,三人送她出门。
看着白蔹去了隔壁街道的公交站,这里距离大学城近,学生多,交通很方便。
三人重新回到卡座。
这会儿一群人喝了酒,正是谈天论地吹嘘的时候,叶菁娴想起来什么,询问余思敏,“小敏,学妹给你的是另一张贵宾卡?”
刚刚酒吧的经理给了余思敏一张贵宾卡。
听闻这个,柏世明也看过来。
“不知道啊。”余思敏打开手机的手电筒,照着镂空金卡上面的字,是一张名片——
【何志伟:悬康药业】
下面是何志伟的联系方式。
余思敏跟孔惟最近都在抢悬康发布的号,对此很有研究,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坐堂医生老大的vip卡。
余思敏一个激灵,酒醒了。
想起来自己跟孔惟在寝室提过这件事。
叶菁娴也认出来这玩意,“靠,学妹这也送你了?快,给我看看!我每天都能在网上刷到他们的纪录片,还从未见过传说中的金卡!”
“……”
物理学院学生会的人争相看起来。
这边,北城的几个人坐在一起,孔一凡偏头看向叶菁娴那边,隐约听说了悬康,“那是悬康的内部金卡?可以随时找何志伟看诊?她也给别人了?”
白少绮跟宋泯相互对视一眼,没说话。
“当初一开学的时候,白学妹出手就是两张闫鹭的签名照。”他们身边,一个物理学院学生会的干事回答他们,“白学妹认识的人很多。”
不需要他回答,宋泯也能猜到,光是今天晚上那位米经理,就足以向他们证实。
他低头看着手机,恍惚中,又觉得疑惑。
不过一年,以前在北城那个丝毫不起眼的白蔹,如今变化怎么这么大?
手机上,一条横幅弹出来。
是预备营app弹的,这一年宋泯跟白少绮都到极限了。
app上天才云集,题库他们大部分都刷不动了,一个停留在一万多名,一个堪堪进了前一万名。
宋泯看到消息,连忙点开看了一眼。
旁边,孔一凡瞥到他的页面,被吓一跳:
“靠,他两千七百多万积分了?”
app上出现了这么一个牛人,所有人都关注到了,甚至有人开了赌盘,赌这个人能不能超过姜西珏,结果半年没到,整个人不仅超过了姜西珏,还达到这个分数。
孔一凡看着上面显示的数字——
NO2.白捡2704589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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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海公寓。
纪绍荣已经回来了,跟任家薇一起到103。
白蔹回来时,103只有纪衡他们三人。
其他人都去楼上了。
纪绍荣坐在沙发上,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,头埋下来,任家薇也坐在他身边,一言未发,眼睛很红。
纪衡坐在饭桌上,默默抽烟。
白蔹开门进来。
两人都不由抬头,起身看向白蔹。
“去医院了吗?”白蔹平静地坐过来,蹲在茶几边,把姜鹤的小棋盘摆好。
她问的是纪绍荣。
“在外面看了一眼,”纪绍荣回忆着画面,脸上苦涩一片,“他应该……也认出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