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凉看到我的时候一惊,“你昨天夜里去打劫了?”
我的黑眼圈妆都没遮住,我对她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,“失眠了。”
听到这三个字,温凉便不再说话了,她大概以为我又想秦墨了。
“顾教授呢,怎么没来?”我今天是请顾岩的,是为了秦莹的事。
“怎么想他了?”温凉戏谑。
“是啊,想他好久了,”我也跟她逗笑。
温凉倒了水,推给我一杯,“他今天被一个熟识的关系叫去看一个病例,他忙完就过来。”
我喝了口水,“那你们见完家长了?顺利吗?”
“顺利,我爸妈他们对他都很满意,还催着我们尽快结婚,”温凉说这话时并不带多少喜悦。
我跟她认识不是一天了,一下子就看出不对,“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?”
“没有不高兴,就是......觉得太快了,觉得我跟他还了解不够,”温凉轻摇了下头,“我是不是矫情了?”
“有点吧,”我也实话实说,“你可是喜欢他那么久。”
“是喜欢很久,可我和他都没有好好谈几天恋爱就要结婚,而且他在国外,”温凉的顾虑我懂了,她不想过两地分居的日子。
她现在为此而忧心,那肯定是分居的问题解决不了。
“你们俩总得有一个为对方牺牲,不然只能异地恋或是两地分居,”我如实说。
温凉呶了下嘴,没有说话。
在一起的两个人,从来不是只要彼此相爱就够了。
我自己还光着脚,自然也帮别人穿不了鞋,所以温凉的惆怅我解决不了,这种事需要她和顾岩两人去想去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