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怕死的,这是本能。
而且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。
此刻我甚至不敢看窗外,唯恐看到起火这样可怕的事。
我的手指被勾住,我本能的睁开眼,就看到江昱珩带血的脸,那血似乎是从头上流下来的,流了他半张脸。
“杉杉,我好疼,我好困,你陪我说说话,”他勾着我的小指低喃。
电视里演过,受重伤或是快不行的人一般都是很困的。
我的心顿时猛的下沉,连忙伸出另一只手,可是这只手伸出去却不知该往哪儿放?
“江昱珩,我先给你止血,”我说话的时候去寻找车里能用来止血的东西,可是并没有。
“不用,你陪我说说话就好,”江昱珩变得很虚弱。
我没管他的话,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按在了他头顶的伤口上。
“江昱珩,你别睡,秦墨说了已经让人来救我了,”在恐惧之后,我变得冷静很多。
江昱珩不说话,眼睛已经闭上,我见状晃了晃他,“你别......”
那个‘睡’字我还没说出来,他便哼了声,“疼......”
我看向他流血的伤口,如果只是头上有伤,不应该这么疼,应该是别处还有伤。
我看到他被压着不能动的身子,心抽了一下。
“我不动了,但你别睡,”我看着他的脸,虽然那一半沾了血,可这一半还是干净的。
他瘦了很多,之前我就发现了,但此刻近距离看着,他瘦的更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