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升空,乘务员也拿来一条毯子给我,并问我要喝什么。
“不用,我刚吃过夜宵,”话落我就感觉江昱珩再次看向了我。
而我却看向了窗外,漆黑的夜色,伸手不见五指,黑的让人心慌发碜。
这一路,我和江昱珩都没说话。
甚至我都没问江爸爸突然病急的原因。
飞机停下,我们赶去了医院,江妈妈和江淮还守在抢救室外,看到我江妈妈一下子哭了,好似她强撑的坚强在看到我的时候都分崩瓦解了。
江妈妈这个人很乐观,很少会这般痛哭,可见江爸爸有多危重。
“杉杉,你叔叔真有事,我该怎么办?”江妈妈拉着我,听得出来的害怕和恐慌。
这种感觉我懂,当年我爸妈出事后,我听到消息,第一个感觉就是害怕,心底不停的问爸妈没了,我怎么办?我怎么办?
“阿姨,没事的,叔叔不会有事的,”我低喃。
可江妈妈还是抱着我无助的哭,那种害怕和不舍像是一只大手薅着我的心。
以前江妈妈经常吐槽说她和江爸爸已经过到了两看生厌的地步,可真当其中一个人走到生命最后,那份不舍便一下子涌出来了。
我抱着她安抚,江淮和江昱珩走到另外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。
江妈妈在我的安抚下情绪稳定一些,我把没问江昱珩的话问了江妈妈,“阿姨,叔叔为什么突然会病重?”
虽然他的肺癌不可能自愈,只会越来越重,但如果没有外因刺激,不可能一下子这么重。
江妈妈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这几天都是好好的,今天晚上吃过饭的时候他说胸闷,我还给他揉了揉,结果还没有减轻,我就感觉不对要让司机送人来医院。”
“他说这么晚了,医生都下班了,等明天一早再来,结果没过多一会,他突然就吐了一口血,我就给江淮打电话,电话还没打通,你江叔叔就一口接着一口的吐......”
江淮告诉过我,江爸爸现在不能生气受刺激,我不禁道:“叔叔了没生气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