↑返回顶部↑“本来李瀚文是太后重用之臣,正在经手操持寿诞盛典,朕不该横加干涉。可狂悖至此,可否将其治罪?”
皇上说话时语调并不高,好像是极为谦卑地请示太后。
可是在这种场合,这哪里是请示,明明就是逼宫!
即便是太后也不由得感到背后生寒,意识到皇上今天动了真怒!
太后也知道这个儿子素来杀伐决断,只不过碍于孝道二字,才对自己处处忍让。
今日若不给一个公道,只怕皇上会彻底翻脸,就连母子反目也说不定啊!
想到这里,太后迅速就做了决断,这种事情要做的就是舍车保帅,赶紧让李瀚文去死才是正经!
“李瀚文居然是这种人?此等淫邪狂妄之徒岂能留在世上!皇上当做决断,无需问我。”
“咱们母子同心,无非是为了大周朝繁荣昌盛,岂能让这种奸佞之徒乱了你我母子之情,此人当凌迟处死!”
李阳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,心里面也是暗自叹息。
看来自古皇家多薄情,这话真是一点没错。
李瀚文对老太后自然是忠心耿耿,可人家却像是宰狗宰猪一样下手无情。
要杀人砍个头也就得了,还搞个凌迟,看来这老婆子也绝不是个善于之辈。
李瀚文当场就给吓瘫在地,话都说不出来一句,犹如一摊烂泥。
公主倒高兴起来,跑过去狠狠踩了好几脚,气哼哼地说道:“还敢和我喝交杯酒,你也配!”
“天底下我就和李阳喝交杯酒,你这个丑东西,赶紧去死!”
皇上把手一挥,立刻有侍卫将其拉了出去,谁都知道,明日午时李瀚文就会变成一堆碎肉!
此时屋内一片寂静,众人都默不作声,显得极为尴尬。
还是太后清了清嗓子,问道:“鲁将军,你押运粮草回来了?不知南方战况如何?”
这几句话总算打破了僵局,鲁直说道:“回太后,真腊弹丸小国,岂能是我大周的对手。”
“只不过…这些蛮夷身处南方,那里丛林茂密,瘴气丛生,大军无法施展,只怕依旧是个僵局。”
“此处属琼州地面,由闽琼巡抚管辖,可是连换了几个巡抚,地方上政务依旧一塌糊涂,导致战局难以速胜啊。”
鲁直说的都是实情,这里地处大周的最南方,南接真腊,东临南海,是一处极荒僻的所在。
以往流放囚犯都送到这琼州,因为地广人稀,民风彪悍,甭管是谁被派到这里当官都叫苦不迭。
如此绝不会用心政务,琼州的状况就可想而知了。
李阳听到此话却是心中一动!
自己先后担任县令,知府,但都是在京城周围当官,说白了,是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。
一举一动皆要如履薄冰,而且群敌环伺,难以施展抱负。
而这琼州天高皇帝远,自己可大权独揽,说不定是一处展翅高飞的福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