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底下那个叫张彪的腿脚最快,一溜烟就跑到县衙报信。↑返回顶部↑黄炳文听说中书丞大人喊自己,差点把鞋都跑飞了,风风火火便感到了馆驿。
看到人来了,中书丞指着箱子里的铜钱,说道:“黄县令,你治下为何出了这般无耻之辈?居然当众行贿!”
“把这绸缎铜钱竟然抬到官家的馆驿,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吗?若不是此人的胞弟也在京都为官,我现在就拿了他!”
“张彪,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?拿大棒子给我送客!”
这大人都吩咐了,四个侍卫哪敢怠慢,当即抄起大棒,对着钱金山和那几个奴仆劈头盖脸就打了下去。
这钱金山还没等明白过来,脑袋就给揍出个大包,赶紧抱头鼠窜。
人刚一跑出去,就看那几个侍卫抬了礼物,直接就给丢到了大街上。
只见铜钱滚得满地都是,那些锦缎也都滑入路边水沟,那真叫一个狼狈不堪。
“我乃是顶天立地的清官,居然有人敢来公开行贿,今天他就是个榜样,若再有人敢来,一律重重治罪!”
这位中书丞大人挺胸叠肚,站在馆驿门口一通怒骂,这才回了屋。
钱金山落了一个灰头土脸,黄炳文在旁边气得也是直跳脚!
自己在五里长亭足足站了一天,连个大人的面都没见着。这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一下,钱金山又来无事生非!
本来因为水渠改造的事情,黄炳文对钱金山就颇有不满之处,这回算是抓到了把柄!
“钱金山!本官在县城里有青天的美称,没想到你却跑到中书丞大人这里败坏我的官声,简直其心可诛!”
“亏你这副嘴脸还来要什么举孝廉的名额?我呸!不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尊容,你也配!”
“没听中书丞大人说了?早就看好了李阳,你少在这痴心妄想,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!”
黄炳文跳着脚骂了半天,这才终于消了气,回县衙睡大觉去了。
钱金山被骂得是脸色苍白,浑身颤抖,心里这股委屈怨气那就别提了。看起来此事还得找刘庆喜帮忙,这可是县里的唯一人脉!
想到这里,钱金山让人把这些礼物都放回箱子,抬着就直奔刘庆喜的住处。
等叫开了门,刘庆喜从里面出来,一眼就瞅见钱金山额头上的大包,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。
“我说钱员外,这是在哪儿碰的?凭你的身份地位,总不会让人打了吧。”
钱金山看了口气,嘟囔着说道:“别提了,这天下居然还有不收礼的官,既然这里送不出去,不如您就笑纳了吧。”
等把礼物抬进去,刘庆喜也是暗暗激动,这礼物可相当不轻啊!
既然拿人钱财,就要为人消灾。
刘庆喜把胸脯一拍,说道:“明日我和姐夫都要陪着中书丞大人,必会处处诋毁李阳,保证他拿不到这个名额。”
“只要是举孝廉的人选落空,你还就有争取的机会,这次来个清官,下次说不定就来个贪官,机会还是有的。”
刘庆喜哪里知道,这个决定给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