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老夫人趴在长凳上差点儿起不来,她脸色苍白,被展缊扶起站着,哆嗦着唇,到底没敢指责京兆尹半个字不是。
京兆尹将视线落在了春木身上:“你说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了,本官问你,为何展家给你卖身契?”
“大人,春木根本不是自由之身,卖身契还在展家,他是被人胁迫才会这么说的。”春生赶紧说。
春木斜眼看向春生,紧咬着唇十分不解,为何大哥一而再地拆穿自己,二老爷说了,只要自己攀附上蕴朱县主。
日后他就可以不用伺候人了,他是主子,将来还可以入朝为官,曾经那些瞧不起他的人,全都要给他恭恭敬敬的请安行礼。
富贵险中求,只要熬过了今日,日后他就是主子了。
做了主子,他就可以将老子娘还有大哥接到长公主府,再也不用过低等人的日子了。
春木深吸口气,挺直了胸膛:“是县主威胁了展家,逼着展家将卖身契给拿走了,我的确是自由之身,只是还未和家里人说清楚,所以,家里人并不知情。”
听到这话,春生无奈地低着头。
他知道这个弟弟是被人洗脑了,说再多也没用了。
展老夫人正要附和几句,后背的疼提醒她不要乱说话,她只能闭嘴。
京兆尹又问:“可有人证?”
“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自然没有人证。”春木一口咬定和蕴朱县主是商量好的。
他可怜兮兮地看向了蕴朱县主:“早知县主不认,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去公主府,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做个花匠。”
不知情的人恐怕真的会被春木的话给欺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