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木身材瘦弱,这五十个板子要落下来,还不得去了半条命?

涉及性命,春木再次犹豫了。

“春木!”展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呵斥:“有什么话还不快说清楚!”

春木激灵回过神,冲着京兆尹砰砰磕头,还未开口就被春木娘给打断了:“大人,春木一直都是花匠房做活儿,一年里也见不着县主几次,至于识字,是二夫人曾让春木跟着府上的少爷去学堂时,许是听了一耳朵,认识几个字。”

“贱婢你胡说什么!”展老夫人怒不可遏地瞪着春木娘:“春木做什么事还能告诉你?是不是县主收买你了?”

展老夫人眼中已经是杀气腾腾了。

春木娘吓得身子一抖,讪讪闭嘴,将身子往春木爹身边靠拢,春木爹更是不敢吱声。

“大人!”春木大哥春生忽然开口:“我娘说的没错,春木压根就没机会接触县主,我们都是展家的家生子,一辈子勤勤恳恳地做活儿,怎么敢和主子扯上关系呢。”

春生大着胆子看向了春木:“春木,你实话实说别犯糊涂,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这么说的,县主主子可不是咱们能高攀得起。”

春木不明白爹娘还有大哥会这么说,所以一时不敢多言。

展缊更是没想到春木一家子会突然反口,怒不打一处来:“不过就是前几日打碎了一个古董花瓶,我斥责几句,你便心怀恨意,当众反水,春生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
几人争执几句。

又忽然安静下来。

蕴朱县主看向了展缊,问:“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,春木是展家的家生子,却大肆跑来宣扬污蔑我,又当众矢口否认,这是好事儿,至少证明我做展家妇时,未曾对不起展家大人,怎么展二爷这么失望呢?”

这话也是在提醒众人,一个小厮说话出尔反尔本就不可信,而且口说无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