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挽这才开口:“太夫人,您又何必将窗户纸捅破呢,江家若是不愿意,您也无可奈何,倒不如睁只眼闭只眼,江家反而不论是老将军还是江凛都会欠了谢家,将来必有用处。”
谢昌言点点头,示意对方继续说。
可老嬷嬷却说:“江家明知道不能娶,为何还要答应呢,这不是存心让谢家脸上无光么,咱们若是继续隐忍,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踩在谢家头上?”
所以老嬷嬷的意思还是要给谢家争口气。
这件事不能善罢甘休。
锦挽却摇摇头:“谢家的荣辱并不在江家这门婚事上,即便换了个人,让谢家嫡女嫁入,又能维系什么呢?”
“那至少是望族贵夫人,谁还不高看谢家一眼?”老嬷嬷道。
“非也非也。”锦挽可不是这么认为的,她语气很缓慢的解释:“论尊贵,宫里的娘娘岂不是更尊贵,皇上不照样冷落着
,江凛又是见惯了各种美人儿,姐姐未必能束缚,除非江凛能收心,心甘情愿的迎娶,否则,姐姐的下场和那些冷宫妃子没什么区别,难不成谢家还能逼着江凛宠幸姐姐?”
“这!”老嬷嬷语噎,一时竟找不出话辩驳,只固执的认为:“太夫人之前不是说过么,皇上当年也是后宫妃嫔众多,遇到了皇后娘娘才收了心,说不定江凛也愿意呢。”
“可江凛已经见过姐姐了。”锦挽道。
谢昌言摆摆手,让锦挽继续说。
“太夫人,我觉得谢家这门婚事不成倒是件好事儿。”锦挽冲着谢昌言微微笑。
“江老将军就这么一个嫡孙,自然不愿意勉强,可若是让江老将军给谢家谋一个差事,或者去军营,说不定有朝一日直接册封什么将军,有了实绩,还愁谢家站不稳脚跟吗,真的有那么一日,谁还敢小觑谢家?”
谢昌言脸上的笑意渐浓:“锦挽,你很聪明。”
“太夫人。”锦挽受宠若惊的低着头:“锦挽只是胡说八道猜测罢了。”
“锦挽,你太谦虚了。”谢昌言叹气,要是紫烟当初有这个头脑,她也不会将人送走了。
一朝以退为进,看似受了委屈,实际上却替谢家谋了实打实的事。
“真有那么一日,皇上也会抬举谢家,给江家一个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