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提这事儿还好,因太妃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,她皱着眉头说:“太后,不是我不肯帮你,而是这件事牵连太多,凭我的本事,根本不足以平定。”

这话落在了张太后耳中,就是变相的要挟。

“怎么,你还想以太后之尊下葬不成?”张太后不悦,一个贵太妃的身份就足够抬举对方了。

“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!”

因太妃闻言,嘴角勾起了讥讽笑容:“太后娘娘所言极是,是我身份卑微,配不上皇陵,我也从未想过伴君左右。”

她压根就不想葬入皇陵。

“因太妃,落叶归根,你难道还要做孤魂野鬼不成?”张太后一脸不信,又似是想到了什么,勾唇冷笑:“难不成,你还回临安?”

临安两个字刺激了因太妃,她抬起头看向了张太后:“我死后,究竟是葬入哪,又或者一把灰烧了,我都不在乎,这件事我帮不了太后。”

说着因太妃便站起身要告辞。

张太后却觉得对方是以退为进,蹭的站起身;“谢昌言,你难道连你儿子都不在乎了么,哀家养了皇帝十几年,若不是哀家,你儿子早就被人算计死了,这份恩情,难道你不应该偿还吗?”

谢昌言三个字就像是钉子一样,钉住了因太妃的脚步。

她缓缓回过头,也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听人喊她的名字了,久到她差点儿都记不住自己的本名叫什么。

“谢昌言,这是你欠了哀家的!”张太后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。

因太妃忽然笑了,且笑声越来越大,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有些刺耳,张太后皱了皱眉:“谢昌言,你笑什么,要不是哀家,你也不会有今日。”

“太妃。”老嬷嬷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,生怕被气出个好歹来,赶紧上前扶着:“太妃,咱们走吧。”

因太妃摆摆手,让老嬷嬷退下,她仰着头看向了张太后:“太后娘娘既然这么厉害,又何必来求我这个身份卑贱的人呢,等皇上回来,皇上一定会给你平冤的。”

“你!”张太后板着脸,她要是能等来皇上凯旋归来,又何必求人呢。

单就这几日的冷落,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。

“皇上是哀家养大的,自然是向着哀家的,哀家今日求你,不过是因为哀家的母亲病危,想见上一面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