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箬却不肯轻易离开,又往前走了两步,四目相对,眼眶通红的看着对方,眼泪大颗大颗地流淌,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。

纳兰信深吸口气,袖子中的拳头紧紧攥着:“殷姑娘,我救你一命,你为何执着要害我?”

这话问得殷箬猛然一愣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我......我害你?”

“难道不是?”纳兰信反问:“不论你是谁,和我无关,切莫要沾染上关系,也不必对外打着纳兰家和唐家的旗号招摇撞骗,否则,我第一个不会饶恕你!”

说完,纳兰信大步绕开了殷箬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只留下殷箬失魂落魄地看向纳兰信的背影。

她隐忍着哭,脚下一软跌坐在地。

云瓷远远的看着这一幕,嘴角勾起笑,目光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靖王妃,她发现靖王妃的脸色非常的难看。

“靖王妃在瞧什么呢?”

靖王妃回过头,面对云瓷似笑非笑的眼神,就好像脸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。

叫她猛然清醒过来。

靖王妃想过无数种可能,父女反目,纳兰信维护殷箬,处处妥协,云瓷为了父亲的安危着想,不得不一而再地妥协。

可万万没有想到纳兰信会这么执着地否决了殷箬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。

她也看得出,纳兰信的眼神里没有爱和怜惜。

实在是太冷漠了。

靖王妃更加想不通,到底是哪里出错了。

“皇后娘娘,臣妇只是觉得惋惜罢了,还以为唐夫人能够起死回生,却没想到是命运捉弄人,本该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团圆,却没想到......唉。”靖王妃煽情的红了眼眶,也拿出了帕子轻轻擦拭眼角。

云瓷笑了:“这天底下哪有这么无缘无故的巧合,也就骗骗傻子罢了。”

这话说的靖王妃脸色一顿,硬是连笑都挤不出来了。

“对了,靖王妃让本宫送出去的信也该有消息了吧,本宫昨儿给你的解药,可只能撑住两日的。”云瓷笑着提醒,丝毫不顾外面的殷箬晕倒在地,连个多余的问候都没有。

根本懒得做戏了。

靖王妃紧绷着脸。

“和靖王夫妻一场,靖王妃知不知道靖王躲在何处,若是能协助本宫早点抓到人,说不定王妃还能早一步离开京城呢,又何必留在本宫这吃苦受罪,日日提心吊胆的。”云瓷道。

靖王妃沉默了一会儿,才咬着牙说:“是娘娘抬举臣妇了,臣妇相信依娘娘的本事,肯定可以找到靖王的,臣妇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。”

云瓷笑笑,她倒要看看靖王妃还能崩住多久。

“既然王妃不愿意说,那本宫也就不勉强了,今儿本宫乏了,王妃也退下回去歇息吧。”云瓷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起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