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头几个夫人对着云瓷嘘寒问暖,云瓷笑着回应几句,和诸位夫人闲聊几句之后,云瓷揉了揉眉心长叹口气:“昨儿本宫梦魇了,梦见家母对本宫的谆谆教导......”

提及已故的唐氏,众人脸上的笑意立即收敛了,还有人安抚云瓷逝者已矣,节哀顺变。

云瓷摇摇头:“本宫和父亲相依为命多年,也见不惯父亲总是孤零零一人,若是父亲能找到另一半,那本宫必定是双手赞成的。”

不等众人反应,她又话锋一转:“昨日母亲在梦中斥责本宫糊涂,太后丧期为过,且不可愚孝,被人拿捏住话柄成了天下人的耻笑,本宫三生有幸为皇后,自然要给天下人做表率,奈何家中有个拎不清的长辈,实属无奈。”

云瓷连连叹气。

在场的都是人精,又怎么会听不出云瓷的意思。

就是告诉大家,纳兰家的宴会不是本宫允许,而是纳兰老夫人擅自做主。

并且周太后还在丧期,你们谁要是敢去参加宴会,惦记不该惦记的,别怪本宫不客气!

诸位夫人脸色都变了。

没多留几位夫人,云瓷借口身子不适就叫圆心送人离开了。

这些夫人都是铁青着脸回到家里了,有些夫人看着女儿精心打扮过来请安,她赶紧训斥:“都给我脱下来,来人呐,将姑娘带回去,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屋子半步!”

那姑娘一脸懵,明明几个时辰前自家母亲还是语重心长的说起婚事,想让她争取纳兰家大夫人的位置。

虽是个继室,但那可是给皇后做继母,而且纳兰家大房还没有男丁,纳兰信又是前途无量,仪表堂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