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祥公主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坤和宫那边发了疯,本宫也未能幸免于难。”

说着庆祥公主还特意撩起了衣袖,将胳膊上还没结痂的伤痕露出来,雪白的肌肤上,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看上去尤为可怕。

“本宫一把年纪了,死了就死了,你不一样,你还有大好的年华。”庆祥公主语重心长的劝;“最重要的是,你从未管过禁卫军,贸然做了首领,未必能服众。”

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江凛将禁卫军交给她自己掌管。

江凛噘着嘴,眼眶微红:“怪不得旁人都看不起我,原来连公主也是这么想的,我是个废物,什么都做不好,全都要倚靠旁人才能维持体面。”

不论庆祥公主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江凛始终保持一个原则,你不信我能干出一番事业。

“凛哥儿!”庆祥公主脸上的笑意收敛:“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,要以大局为重。”

“我既已经入宫了,这事儿已经牵扯进来就没打算撤退,尤其是皇后还怀着龙子,皇上昏迷不醒,正是需要我来保护,只要我还有口气在,必定会拼死护着皇上和皇后安危!”

说着江凛一副赌气的架势,一把拂开了庆祥公主的手,负气离开。

庆祥公主被人甩了脸色,脸上最后那点慈和也维持不住了,嘴角紧绷着,深吸几口气。

“公主,现在该怎么办?”侍女问。

庆祥公主脑仁疼得厉害,有一个京兆尹就够难缠了,那帮私兵一口咬定就是她的人。

现在文武百官对庆祥公主议论纷纷,她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,若不是她动了怒擅闯出来,至今还被困在三司会审。

“公主,京兆尹来了。”侍女指了指不远处赶来的人。

庆祥公主侧过头果然看见了来人,她俏脸一沉。

“公主,虽下官不能将您定罪,但您不能擅自离开三司会审,一切还要等皇上定夺!”京兆尹道。

“糊涂!”庆祥公主不悦:“皇上现在昏迷不醒,皇后又怀着龙子孤身一人在议政殿,若是有人欺负她,龙子再有个什么闪失,你可担待得起?”

她怒指着京兆尹:“本宫是先祖皇帝亲封公主,如今宫里又有几人敢治本宫的罪,京兆尹,本宫念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不予计较,你若再敢胡搅蛮缠,揪着本宫不放,本宫决不轻饶!”

话落,京兆尹面色上划过一抹惊慌,但很快这一抹惊慌就被压制下去了。

“一码归一码,公主擅自带兵入城便是谋逆......”

“够了!”庆祥公主在三司会审被关押了两天早就不耐烦了,她脸上露出怒色:“本宫儿子被人掳走,京兆尹要是闲的没事儿就去查一查此事,至于是不是谋逆,皇上醒了自有定夺!”

庆祥公主实在是懒得和京兆尹纠缠不休了,拂袖而去,京兆尹还要追上前,却被两个侍女给拦住了去路。

这头云瓷刚回到议政殿歇一会儿,外面就听说庆祥公主来探望,夏露担忧道:“公主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,会不会对娘娘不利?”

云瓷也没指望凭借京兆尹一己之力让庆祥公主困在三司会审,能拖延两日,帮她分散了勤王手中兵权,削弱了勤王的实力,她已经很满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