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没有牵挂,凭着一条命和那些人斗智斗勇,他甚至连死都不怕了,只要临死前将临安的江山社稷安顿好,无愧于先帝嘱托,他就已经死而无憾了。

可现在么

他有了软肋,有些事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鲁莽不计后果了,更不能再软弱下去。

该图谋的,一样都不能少。

“你怕咱们会输?”云瓷侧过头看他:“战才刚刚开始,怎么能说这么晦气的话呢。”

傅玺摇头:“不将你安置妥当,我心里总没底。”

这时全德公公传来尖锐的嗓音:“公主,您怎么来了?”

云瓷蹙眉。

嘎吱门被推开了。

庆祥公主急匆匆地赶来,她进门便看见了云瓷站在床边儿上,指尖搭在了傅玺的手腕上探索什么。

而傅玺脸色苍白如纸,闭着眼躺着,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
她放低了脚步生怕打搅了云瓷。

“皇上!”慕贤妃突然闯入,云瓷见状只好收了手,站起身叹了口气,什么都没说。

庆祥公主也没问,只是看向慕贤妃的眼神有几分凌厉。

“义母,咱们借一步说话。”云瓷道。

庆祥公主点头,和云瓷一块出去了,并未走远,而是在议政殿外的花园长廊下坐着,四周空旷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