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这句话后我便往前走,片刻后,周寒之迈着步子跟了上来,只是一张脸阴沉得能掐出水来。
我跟周寒之并排进了电梯,方才在墙角,灯光暗,视野也不好,所以脸上的震怒和真实的情绪还能有一丝隐藏,这会儿到了光线足的部分,男人脸上的烦闷和不满已经赤裸裸地映在了电梯的反光面上。
我装作没瞧见,抿着唇没说话,直到电梯抵达二楼,我才迫不及待走出去,却听到周寒之说,“梅丁背后之人不简单,你还是不要自作聪明。”
我虽没做回应,但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心虚二字。
果然,还是没能瞒得住周寒之。
如果说他已经猜到了我们还在继续调查梅丁一事,那是不是意味着,他也在做同样的事?
那记者招待会上的闹剧,会不会并没有瞒过周寒之?
心弦一紧,我的脑海里蓦地涌现出那日在记者会后台,周寒之认真询问我囡囡年纪一事,如果他继续调查下去......
心乱如麻地结束聚会后,我第一时间给尤赫去了电话。
“也不算毫无收获,梅丁的人之所以跟着你,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离开的路线,”尤赫认真总结,“更别提找到记者证了,所以我暂时没有暴露的危险。”
“你是说,酒庄的监控并没有找到线索?”我联想周寒之的那一番话,无奈地扯了扯嘴角。
对呀,如果梅丁等人依靠监控有了线索,又怎么会跟着我。
所以,周寒之其实是在炸我。
“但从结果上看,絮絮,他今晚其实是帮了你,”尤赫不偏不倚地分析,“这一点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