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周总上午在开会,走不开,就吩咐我过来了,”曾智实话实说,“他要是知道你打完点滴就出院了,肯定又要发火。”
“发火?”我想着曾智的处境,说,“麻烦你转达周总,晕倒是我个人的事情,不会败坏荣域的名声。”
“不不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嫂......孟经理,”曾智着急得连话都说不清了,“我的意思是,周总其实挺担心你的。”
听到“担心”两个字,我紧抿双唇,没做回应,又听到曾智说,“孟经理,我偷偷跟你提个醒,就那位周二少,你能少跟他接触就少跟他接触,他可没表面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。”
“你说的是周聘之?”
“是啊,这事儿我偷偷跟你说的,”曾智压低声音,“那小子心眼多着呢。”
看来我猜得没错,周家这两位堂兄弟,也就是表面和谐而已。
“谢谢你曾智,早点回公司吧。”
掐断了线,我默默地看了眼窗外,心里愈发没底。
按理说,周寒之把我送到医院,已经算是仁至义尽,可他竟然又派曾智折返,还特意提了“全身检查”一事,是巧合,还是刻意?
客厅的喧闹声将我思路拉回。
返回餐桌前,严冬将一碗乌鸡勾起汤端到我面前,说,“特意给你炖的,不喝两碗说不过去。”
我尴尬地捏了捏眉心,又听到方欣桐说,“冬哥,补身体也不是这么个补法,要我说啊,你得天天来南絮姐这。”
郑凯点点头:“那咱们可是有口福了。”
方欣桐一筷子敲在郑凯头上,怒嗔道:“我让冬哥给南絮姐炖汤,你蹭什么热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