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要出门?”看着吴凌肩上的挎包,问:“去哪儿?”
“刚才酒店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我的车被冻住了,”吴凌捏了捏眉心,“我开你的车去,挪位置。”
她说完就勾走了我的车钥匙,风风火火地出了门。
我抬眸看了眼窗外,雪还在下,而且有越下越大之势。
似要把过往,全覆盖在这场大雪里。
我捏紧杯柄,突然心口一慌,急急忙忙出了工作室。
冯文灼给我的合同,就落在副驾上。
但我还是晚了一步
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车位时,吴凌正手握合同,对着空气发呆。
听到动静后,她猛然抬起头来,盯着我,质问道:“所以,你一大早没来公司,是去跟冯文灼商量怎么一脚踢开我这颗棋子吗?”
我摇摇头,声音却卡在嗓子眼。
我该怎么跟吴凌解释呢,布局了这么久,我几乎日日夜夜都在盼着这一天,可面对这份合同时,我竟犹豫了。
“其实也正常,我能理解,”吴凌深吸了口气,晃了晃手中的合同,说:“狡兔死,走狗烹,絮絮......我不怪你。”
她一贯傲慢,说话时依旧昂着头,可眼眶里,却蓄满了泪水。
“我没答应,”我紧张地开口,哽咽道,“吴凌,我没答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