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随即驻足,回头看向小姑娘那张故扮成熟的脸,说:“指教谈不上,不过以我对周家的了解,他们应该不喜欢只能观看的花瓶,林经理有时间的话,多敲一敲代码,要是拿不到毕业证,只怕很难进周家的大门。”
林西西蓦地被我噎了一下,直愣愣地站在原地,嘴唇上下轻微的动了动,但最终,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我转过身去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没走几步,我的耳旁就响起了严冬的赞叹声:“难得啊,时隔这么久,我又看到南絮你把人怼得无言以对的样子了。”
我猛地驻足,诧异地看向严冬。
视线相撞,严冬立即收敛住面上的笑容,紧张道:“我......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“我以前,怼过人?”
“大二辩论赛,你临时替补出场,打得中文系无还手之力,”严冬激动地开口,说:“就那场关于爱情和面包哪一个更重要的辩题,记得吗?”
在严冬的提醒下,记忆犹如开阀之流一般冲击而来。
我怎么会不记得呢,在那场没有多做准备的辩论赛里,我言之凿凿地形容爱情比面包重要,像是要跟周寒之献上最美的赞歌一样,当着多媒体厅里一千多号观众,毫不忌讳地表达我的情感。
那时的我,是张扬的,也是肆意的。
可今日想起来,却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。
而那样青春洋溢的我,却把大量的精力和美好,都投射在一个男人身上。
也不知道是幸运,还是不幸。
“南絮?”
严冬的询问声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疑惑地看向他,又听到他说:“刚才老爷子给我来电话了,三叔说的周末回园子里听曲,你......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我平静地看着严冬,再联想周寒之昨天的警告,又匆匆地避开了他的眼神。
回到家,可能只是随便地听一个曲,但也有其他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