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朔城瞥了她一眼,想起之前江离给他敬茶,也是这般的懂分寸、识大体。
再看盛景西,端起酒杯就跟江离碰了碰,十分豪迈:“感情深,哥一口闷。”
盛朔城:“……”
江离:“……”
吃饭期间,程迎春一个劲儿给江离夹菜,说她太瘦了,多吃点好长肉。
盛朔城也说,当明星对自己太苛刻,做个普通人也挺好,至少身体健康,个人生活自由。
“当然,我也不是束缚你的意思。”盛朔城轻咳两声,怕江离误会:“仅出于对你的关心,其他的,还是要以你自己的选择为主。”
江离静了一会儿,眼眶开始弥漫雾气。
真正的父亲,不会把她当成吸血的工具,仍不会控制束缚她的选择,会无条件的尊重支持她的所有选择和决定。
江离觉得有些鼻酸。
她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终于可以轻松而自然的说出那个称呼:“谢谢你,爸爸。”
盛朔城心头一震,捏著酒杯的手略微紧了紧。
“吃饭吧。”
他故作镇定的开口,可是肉眼可见的连筷子都拿不稳:“晚些时候,等天气暖和了,我就去带你看你妈妈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饭桌上的欢声笑语不断,盛景西又善于活跃气氛,整个房间里有温馨的氛围环绕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欢颜。
江离坐在椅子上,目光逐一从盛朔城、程迎春、盛景西的脸上划过,又十分缓慢地垂下脸。
有那么一刻,她的视觉和大脑出现了偏差,死去的江父好像出现在盛朔城的位置上,被自己亲手送进监狱里的江异,也正坐在她的身侧。
两幅不同的画面在大脑里反复交替,分不清虚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