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噩梦了?”男人应该是被电话吵醒,声音沙哑而疲倦,但能听出他的耐心与柔软:“还是出什么事了?”
江离原本觉得自己的灵魂是飘着的,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,这才堪堪地双脚落了地。
“不小心按到的。”她同样声音轻轻:“打扰到你了,抱歉萧总。”
之后,两人都没有再开口。
听筒里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,两人相对无言,只有沉默。
最终,是江离主动结束了通话,互道了晚安。
萧砚之没能睡着。
他总觉得哪里不对,但是却说不上来问题所在。
她只说了两句话。
“不小心按到的。”
“打扰到你了,抱歉萧总。”
萧砚之眼睛陡然间睁开,忽然发现了问题。
她喊他萧总。
这个疏远而又陌生的称呼,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江离这里听到了,可在这个深夜,她却极冰冷的这样喊他。
萧砚之从床上坐起来,重新调出了之前找人搜集到的双相病症资料,一条条的看下去。
他的视线,停留在其中的一条:
重度双相的患者,会逐渐出现某一方面严重偏差,会有失眠、惊厥、情绪极端的症状表现。
后面还有一行加粗加红的标注:出现这种症状需要及时就医,否则会大幅度产生不受病人控制的自杀倾向。
与后半夜,萧砚之没能再睡着。
他想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她的情况,可又担心会打扰到刚刚睡着的她。
一直等天露白,他的身体才撑不住困意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虽然睡着了,但做的梦实在惊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