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第二天早晨,到了话剧团,自己的化妆台上就放了一整束的雪山玫瑰。
花束的包装纸上夹着一张卡片,上面写着很简短的一句话:“可以是玫瑰吗?”
看起来,是在回答她昨晚的那句“明天会有花吗”。
那熟悉而又笔锋凌冽的笔迹,她当然能够知道对方是谁。
“江离姐,男朋友送的啊?”有话剧团的演员走过来打趣她,江离刚要矢口否认,但又觉得没必要,于是只是一笑而过。
手机忽然响起,那串熟悉的数字突然跳动在屏幕上,她犹豫了片刻,接起来。
萧砚之直接问她:“花收到了吗?”
江离:“什么花?”
“雪山玫瑰,今早刚送过去的,你没收到?”
江离听出他语气里的紧张,于是故意逗他:“哪一束是你送的?我这里有三束。”
很好,竟然有三束。
萧砚之的气压冷下去,沉默了片刻,心里有些烦躁,但又故作轻松的问她:“那著三束花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江离笑眯眯地胡言乱语:“一束给静宜用来泡脚,一束给小叶用来做鲜花饼。”
“那还有最后一束?”萧砚之不死心的问。
江离想了想,故意拉长了语调:“还有一束不知道是谁送的,我准备扔掉。”
萧砚之:……
不知道为什么,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被扔掉的是自己送的那束。
他冷静说道:“出来,我亲自送给你。”
江离顿了一下,原本只是想跟他开几句玩笑,可没想到他会突然的严肃,“不用了,我等下还有工作……”
“就五分钟,我在话剧团门口等你。”
是不容拒绝的语气。
沉默了几秒钟,江离深吸一口气,“我很快过来。”
江离挂掉电话,坐在化妆台前照了一下镜子,确定自己看起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,这才起身出去。
她刚走到大门口,便看见萧砚之正站在外面那棵巨大的榕树下。
他穿着一件高领毛衣,黑色的长裤,身形优越,十分悠闲地站在那里,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眼腕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