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的，江离眼眸里水雾迷濛，半是不解半是迷茫地看着他。

他的克制，让她还未缓过神。

“没亲够？”两人曾是身体上最亲密的伴侣，他当然熟悉她这样的眼神，于是笑着逗弄她：“还要？”

江离意识到自己的情绪，她一瞬间清醒，一种羞愧和懊恼爬上她的心头，她慌张又急切地找著说辞：“我要你现在立刻送我回去。”

萧砚之气定神闲：“已经在你家楼下了。”

江离：“怎么可能，刚才还在……”她还没说完，一扭头就看到窗外熟悉的场景，是她公寓的楼下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车子已经停下来了。

也就是说，刚才在开车的时候，他们一直都在接吻！

“你好像很喜欢，甚至忘了时间？”萧砚之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，对她的一些小动作了如指掌：“如果你不介意，可以继续。”

江离羞愤的用指尖掐进掌心，不想承认自己刚才一时的情绪失守，她耍小脾气似的的瞪了他一眼，气呼呼的拉开车门走下去，还不忘有礼貌的说一句：“再见！”

连离开时的每一步，都极用力的跺着脚，像是在发泄怒气。

她生气，她羞愤，她恼怒，她落泪。

她的一举一动，都活灵活现，不再像是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，只会微笑和点头，而是终于开始有血有肉起来。

这才是江离。

她应当是充盈的，丰富的，美好的。

萧砚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，他才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，给刚刚离开不久的人发简讯：“早点睡。”

屏幕上快速跳出红色感叹号。

萧砚之：“……”

他的笑容很快沉下去，眯了眯眼，冷冷的给司机要了手机过来，毫不犹豫的打给江离。

江离这边前脚刚踏进大门，后脚手机就开始震动，她一接听就听到电话那头冷冷的声音：“离离，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