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玩不过的。
“与其等著掉进他的圈套,还不如乖巧的达成协议,总不至于被人身后放了暗枪还不自知。”
“陈总我得罪不起,当场撕破脸,到头来遭报应的,还是我自己。”
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但终归报应不会到这群达官显贵身上。
亘古不变的道理——只要破财,就能消灾。
萧砚之目视着她,注意到她眼里的平静,他心口攥紧一下,抑制着情绪开口:“你跟了他,和跟我,有什么区别?”
江离移开视线。
“他能给我婚姻,能光明正大的对外说我是他陈思齐的妻子,能让我不用披着情妇的名头过日子——当然,我知道这些在你的眼里,和情妇没区别。”
“可这恰恰是萧总给不起的,难道不是?”她反问的时候,唇角带着淡淡的凉意。
似在质问,又像是在嘲讽。
洗手间安静极了,萧砚之看着江离那张云淡风轻的脸,只觉得烦躁:“那你呢,你提了什么条件?”
他了解她,她既然是主动答应这个协议,那么必然是也从中得到了好处。
她就算再柔软,也非鱼肉之辈,不会任人拿捏。
江离挺直了后背,努力让视线与他平齐,她极灿烂、极轻松地从唇间吐出一句话:“还能是什么,当然是摆脱掉你呗。”
“还能是什么,当然是摆脱掉你呗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萧砚之像是背后被人打了一记闷棍,说不出的胸口发闷。
他盯着她,目光逐渐幽深下去,说不出的冷。
他的玫瑰,还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。
萧砚之轻笑一声,是那种带着轻蔑而又孤高的笑:“江离,你觉得陈思齐的能力,还能压得住我?”
“试一试,万一呢。”江离无视他话里的威胁,语气很轻柔,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坚定。
“你就不怕陈家倒闭,抱错了大腿?”
江离并不介意,反倒笑着说:“萧总要是想和陈思齐宣战,不必来知会我一声。只不过,萧总应该不至于为了我,才这么冲动做事的吧?”
她似笑非笑的语气,有一种说不出的嘲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