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杠。
刹那间,男人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,有种被捉弄的懊恼,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怔然。
他刚才冲动时,都对江离说了什么?
萧砚之深深地闭上了眼眸,神色慢慢的沉郁下去。
……
六月末的傍晚,已然有了一点点虫鸣,夏风吹得树上的叶子沙沙响,江离的步伐却从没停顿过分毫。
因为胸口发闷,江离走得实在太快,以至于猛的停下来时,还有几分晕眩感。
本以为已经能够做到足够的淡漠,可言语上带来的刺/激和疼痛,后劲竟然是如此的强烈,以至于她走一步都觉得五脏六腑都扯得她生疼。
明明是再炎热不过的夏天,为什么风能这么的刺骨,像是要把人往死里吹?
回到酒店后,江离没有和小叶说几句话,一个人就要回房间,说是太累了,想要早点休息。
小叶见她状态不佳,也就没有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早回来,只是帮她铺好了床,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。
顺便还告诉她,陈姐那边已经搞定了,公关也发布了澄清信息,这一次的风波很快就能过去,让她开心点。
“不吃了,好累。”她回答的有气无力,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:“明早叫我起床,谢谢你。”
和萧砚之进行周旋实在是太费精气神,比拍十次动作戏都让她觉得累。
她草草的淋了浴,迷迷糊糊的倒床就睡。
大抵是精神药物的原因,她睡得迷迷糊糊的,梦里她站在悬崖边上,偶有小石头从脚边掉下去,耳边是呼呼的风声。
即将跳崖的感觉,不能再真实了。
她犹犹豫豫的站在边缘,身体轻盈的摇摇欲坠,风要是再大点,几乎就要把她给吹下去——
“江离姐!”
一个大声呼喊,惊得江离立刻睁开眼。
“你要掉地上了!”小叶站在门口惊呼一声,赶紧过来把她扶好,原来是她不知不觉已经滚到了床的边缘,马上就要从床上摔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