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曾以为那会是她的房子。
可原来谁都能进去。
见她没什么兴致和自己说话,萧砚之压了眉心,这时注意到手里提着的袋子。
他摸出一盒药,上面写着“卡马西平”。
“这是感冒药?”萧砚之拿着药盒在她的面前晃了晃,语气玩味:“江离,你现在真是撒谎成性。”
他记得那篇有关双相情感障碍的研究中,有提到过这种药物,是治疗心理问题的。
江离没有回答,只是抬手从他的指间将那一盒药抽出,重新放回袋子里,又拿到了自己的手上。
全程没有一个字的交流,明显对他爱搭不理。
“就这么不乐意跟我说话?”
萧砚之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,想起几个小时前萧远峰说的话,再联想江离最近的反应,他的唇角带了三分笑意,依旧隐隐的克制着。
难怪她那天会没头没脑的来上那么一句,让他对秦窈窈负责。
原来是醋坛子翻了。
“离离,我从来没不知道你生起气来,会是这样的。”
他打量着她,笑着说:“你可以直接说,其实那件事只是……”
“那我直说。”
不知是不是雨水的原因,她的呼吸里都带了黏腻的潮意,浑身不舒服:“两个月后应导的电影杀青,我的合同就到期了。”
“这部电影应导是要冲奖的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拿到不少分成,公司的股票也会因此上涨。”
江离一字一顿,很冷静地分析利弊:“我打算用这部分的分成来抵掉我身上的其他合同,赎个自由身,希望萧总能够准许。”
萧砚之原本唇角的弧度,也因为她话语中的内容而逐渐抚平,“江离,你是把你自己当商品?”
“我可以是。”江离缓缓的出了一口气,无所谓的笑笑:“现在我这件商品想要赎身,萧总答不答应?”
她说的足够冷静,语调平淡的不夹任何情绪。
虽然是问句,但是显然她没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:“如果不答应也可以,合同的问题我已经打听过了,我们可以上法庭。”
萧砚之脸色一直阴沉着,在听到最后一句时,更是怒极反笑,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江离,你打官司打上瘾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