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归眸色沉了沉,拳头攥的咯咯响,迈着逆天长腿,携一身戾气,往女人的方向走去。
眼看着就要来到周栀身边,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庞然大物,突然扑到沈南归怀里,“南哥,我终于找到你了,你刚才在哪呀?给你打电话也不接,这里这么大,为了找你,我差点迷路!”
林知婉像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,趴在沈南归的胸膛上,两只手死死扒拉着男人昂贵的西服布料,越说越委屈,眼睛都红了。
“谁让你来的?”
沈南归落在周栀脸上的视线收回,敛去柔和,看向林知婉时,多了三分不耐,四分嫌恶。
“我这不是第一天去老宅,不太习惯新环境,你又不陪在我身边,我只能出来找你了。”
林知婉眨巴着充满算计的眼睛,嘴巴嘟囔着,“又不是沈氏签约的艺人,为什么非要你出席啊?而且这种活动除了比美艳压,没什么看头,南哥,要不我们先回去吧,我身子虚,待不了太久!”
林知婉可不是路痴,一早就发现了沈南归的身影,二楼贵宾不让进,她就留在大厅守株待兔。
看见沈南归从楼上下来了,视线又一直盯着周栀,暗中监督的林知婉气得半死,但眼睛长在他身上,她无法左右,只能眼看着男人靠近周栀时,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飞快贴上去,断绝他们见面的机会!
这边的动静,引来了不远处的关注。
周栀和白斩同时回头往这边看,看见这对狗男女大庭广众之下拥抱撒狗粮,她鄙夷的翻了个白眼,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。
“身体不舒服,就留在家里修养,这里人这么多,万一磕着碰着,动了胎气怎么办?”
沈南归看着周栀不屑冷嘲的眼神,心像是被泼了盆冷水,冻得五脏六肺都快僵掉了。
他忙推开怀里的林知婉,回头对小尾巴魏羽,说道,“小羽,麻烦你,帮我找到方助理,让他送婉儿回家。”
“不,我不要回去!你在哪,我在哪。”
林知婉再次贴了上来,跟个甩不掉的垃圾似的,抱着沈南归不撒手,“沈宅太大了,你的卧室又空荡冷清,我一个人坐在里面太孤单了,你要是不回去,我一个人待着有什么意义?”
沈南归可能也是急于摆脱她,脱口而出道,“你才一天就受不了?周栀可是守了整整三年,她怎么没有你那么娇气难伺候?”
林知婉现在还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卧室,可周栀三年来,从未被允许踏过他的区域,沈南归不敢想象,一个女人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心脏,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,夜不归宿,视她如空气,苦守自己那一方小天地,三年如一日,无怨无悔等待着,那个从未拿过正眼瞧过她的男人。
那时候的她,虽心有不甘,却从未以此质问纠缠自己,只默默的做着妻子份内的事,未曾有过一句抱怨!
劈天盖地的酸涩填满他的胸腔,沈南归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捏爆了,不断涌出的苦水和悔恨快将他吞没了。
“南哥,你说什么?你刚才是在为周栀而训斥我吗?”
林知婉被男人的低吼吓的颤了颤心肝,眸底掩盖的怨毒再也遮不住了,“南哥,你今天来,根本就不是参加白斩的庆功宴,而是为了见她一面,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