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归脱口而出的话,让楚溟和周栀一下子反应过来。
原来他掳走周曼,是为了替自己的好兄弟出气啊。
周栀不是没想过沈南归这么做的目的,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,但说实话,在来之前,心里确实有一丝期待。
期待着这个男人或许是看在曾经的夫妻之情,才出手帮她教训周曼。
想象很美好,现实却残酷。
到底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周栀自嘲的勾了勾唇,脸上闪过一抹苦涩,转瞬即逝。
但却被心细的楚溟发现了,他抿了下唇,“阿南,我很感谢你为我做这些,但周曼毕竟是周小姐的妹妹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至亲,既然我和周小姐都不再追究周曼的罪责,还请你高抬贵手,饶她一命。”
沈南归看似沉稳内敛,实则手段阴狠,周曼落在他手里,定会吃不少苦头。
“你们大张旗鼓的跑来沈氏拦车,就为了周曼?”
沈南归低沉的嗓音裹着无尽凉意,犀利的视线也落在周栀的脸上。
他十分不理解这女人的脑回路,她是傻子吗?
那个周曼不但抢走她的父爱,属于她周家大小姐的一切,甚至还在背后算计她!
要不是他将周栀送医及时,那天晚上指不定会出什么事。
可这女人不感恩就算了,竟还以德报怨,为了一个害她的人,带着他的好兄弟前来向他施压,让他放了周曼!
沈南归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冤大头的感觉,气得胸口快速起伏着。
楚溟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周栀,点头应道:“对,我们的确是为了周曼而来。”
“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她脑子拎不清就算了,你怎么也跟着犯浑?!
要不是陆之昂将你及时送医,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的出现在我面前?楚溟,妇人之仁只会让你成为圣母,会害死你!”
沈南归莫名其妙对着楚溟一顿输出,凶神恶煞的样子十分骇人。
周栀担心男人情绪过激,对楚溟做出什么极端的事,于是她纤细的身影挺身而出,堪堪遮在楚溟面前。
沈南归看着周栀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楚溟,脸色由黑转青,她什么意思?
他们还没走完离婚程序呢,当着老公的面维护别的男人?
公然给他戴绿帽?!
“沈总,我知道你重情义,可以为了好兄弟两肋插刀,义不容辞,但这件事和楚大少没关系,是我托他来找你放人的,如果你有什么不满,可以对我发泄,不要殃及无辜!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和楚溟说话,有你插嘴的份?”
现在的沈南归正在气头上,周栀越是护着楚溟,他越是怒不可遏。
深邃的狭眸充血般瞪着周栀,眼神凶狠的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!
这女人,欠收拾!
“阿南,你怎么能这么和周小姐说话?好歹你们也做了三年的夫妻,有事好好说,不要轻易动怒......”
楚溟不说话还好,一开口便是向着周栀说话,两人互相维护对方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才是夫妻!
沈南归觉得自己头顶上的绿帽更亮了。
他跟吃了炮仗似的,将枪口对准“夺妻情敌”楚溟,宣誓主权,“还有你,我斥责自己的妻子跟你有一毛钱关系?你一个外人总是插手我们夫妻之事,这么喜欢多管闲事,怎么不去应聘妇女主任?!”
沈南归泼妇般骂街做派,让方正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。
这......还是他家尊贵无双,成熟稳重的沈总吗?
怎么有种被女人抛弃的怨夫上身感?
周栀和楚溟也被沈南归“马景涛”般咆哮氏的发疯整蒙蔽了。
“楚大少,沈南归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?”她弯下腰,低声问了句。
楚溟清浅的眸子看了眼原地爆炸的沈南归,反问道:“你是他妻子,一起生活了三年,你不知道?”
楚溟和沈南归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,在此之前,他一直觉得沈南归是个极其克制自我的变态,哪怕三年前得知林知婉离奇失踪,他表现的都很平静,一丁点情绪都没露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