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操心?怎么可能不操心!
成祭酒夫妻俩现在觉得自己操碎了心!
“打算?你有什么打算?打算跟那个、那个.......唉!”野男人三个字成夫人实在说不出口。成玉淑明白她要说的是谁, 直接点点头, 干脆地说到:“是,女儿打算跟他成亲。”
“孽障啊!孽障!”成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 拿手就要去拍成玉淑, 最后还是没舍得,重重地拍到梨花木的床沿上:“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!竟教养出了你这么个不知礼的闺女!!!”
成玉淑红着眼眶,并不辩解。
客厅内, 成老祭酒望着这个略显眼熟的年轻人问到:“常公子在何处高就啊?可有功名在身?”
“晚辈是先帝年间的举人, 现就职刑部,任尚书大人的师爷。”
哦,家贼!
成轼皱起了眉头, 这年轻人长的还可以, 但人品看来是不行啊,连自己上司的墙角都撬,真是人不可貌相!
“你们尚书大人, 就这么放你们出来了?”
老爷子的问话让常宇青十分的尴尬,毕竟莫名其妙的撬了自家上司的墙角这回事儿, 确实听起来不地道。
“是的......”
其实, 这么说,好像也没毛病......
*
大晋皇宫的东华门,一顶普普通通的轿子从此地悄无声息的进来, 落在了泰正宫外。
“主子。”
常春躬身掀起轿帘, 赵迎拉着小虎下了轿。
将手中的小包子递给常春:“你先带小皇子去慈安宫, 免得母后再担心。”
说完便回身, 将浑身僵硬的夏渊从轿子里抱了出来。
夏渊:“......”
赵迎特么的抽什么风呢?当着这么多太监的面抱一个臣子???就不怕宫中流传陛下好男风吗???
常春:早就流传了好吗!
直到进了内殿,赵迎才心情复杂地将夏渊放到了软榻上,解了她的哑穴却没解身上的穴道。然后坐到一旁绷着脸望着她。
“赵迎!”被抱了一路,早就恼羞成怒夏渊早忘了下午的那一点点感动:“快解开我的穴道!”你特么的想干嘛?!
赵迎不说话,也不动,就是盯着她看,好像她脸上开出了一朵什么奇怪的花一样。
夏渊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,总觉得这情形有哪些不对。于是,她非常有骨气地.......赔了个笑脸。
“陛下,您看,咱们都不是什么外人。嘿嘿,你能不能先帮臣把穴道解了,咱们有什么事好好说......”
看着她的笑脸,赵迎忽然觉得很难过。从小到大,夏渊总是这副笑嘻嘻的样子,让人分不出来,她哪句话真,哪句话假。
现在想来,如果,如果不是几次阴差阳错的巧合和盘算,他有好多次都差点害死她!
十七岁时,她就是这副笑嘻嘻地样子,将自己强势地了他,还不允许他有一丝的不愿。就是那次,她怀上的小虎吧?
那、那自己废她武功时,她知道自己有身孕吗?她是怎么忍过来的?
在那种情况下,她是怎么瞒着父皇生下的小虎?
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,在分娩后不久,便上门欺骗劝说自己娶孙沁的?
若是心中有他,为何不肯直说?
若是心中无他,为何偷偷生下小虎?
她亲手编织的谎言,将他套了进去。那她自己呢?
自己大婚,夏渊便重病。病了整整三个月,自己赌着她欺骗的那口气,从未去看她一眼。
所以,这便是她想要的吗?
“你怎么了?”夏渊试探性的问道。
他面上浮现的悲伤让她有些不知所措,她想到了昨晚他咳血的那一幕,有些慌乱地问道:“赵迎,你没事吧?快给我解开,让我给你看看。”
赵迎抬了抬眼帘。便伸手解了她的穴道,夏渊立即欺身上前为他把脉。
“你!你怎么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个样子?!”
虚弱的脉象让夏渊又惊又怒:“你多久没有好好用膳了?!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吗?!”
随即她站起身,冲外面喊道:“来人!”
常春一路小跑的进来,夏渊愤怒地斥责道:“你是怎么当奴才的?!家主子多长时间没用膳?!你都不知道看着点吗?!”
常春趴在地上不敢回,他劝了啊!从昨儿就劝,结果,一滴水都没劝进去!
“还不快去传膳!!!”
“是,奴才这就去!”常春急匆匆地退了出去。
“还有你!”夏渊是真的生气了:“你的身体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!还是大晋的!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儿,大晋的江山怎么办?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先帝好不容易守住的基业毁于一旦吗?!啊?!”
一旁的赵迎看着她发脾气,只余下满腔的委屈。既然是关心他,又何苦非要提起先帝?
“夏渊,在你眼里,是不是大晋的江山,先帝的基业,重于一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