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以为夏渊是什么圣母玛利亚, 做刑狱出身的她从来都跟心慈手软无缘。提着内勾弯刀走近,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取小世子身上的某一部位,来向臻王展示一下自己的“诚意”。
不要觉得她残忍,在她看来,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善与恶, 有的只是敌人和自己人。立场不同的时候,虚伪的善意只会令自己陷入危险。
“夏公子, 手下留情。”
柳柒郎终于用内力冲开了口中的布条, 出声阻止了夏渊的动作。
“夏公子, 请务必手下留情。”
乌茂轩可是柳柒郎的心头肉,为了大局,把他送到夏渊手上已经是柳柒郎的极限了, 哪里能看着他被人伤害?
“还望夏公子莫要将这些手段用在世子身上, 他还是个小孩子,受不住的。”
夏渊似笑非笑地望向他:“我见过你。”
没错, 夏渊想起来了, 她见过这个俊俏的男人。就在萧斐的府门前。那次, 她去找萧斐打听小皇帝的动向, 亲眼看着萧斐的管家送一个略微眼熟的男子出门,当时她还嘀咕了一下来着。
柳柒郎却以为她说的是另一次。“哈哈,夏大人还真是好记性,几年前柳家的一面之缘, 竟能记到现在。”
夏渊之前陪先帝去柳家请柳园毅的时候, 在他屋子里碰到过一次柳柒郎。当时柳柒郎还是一副傲气毕露的少年郎模样, 所以几个月前萧府门口,夏渊一时还真没认出来他。
“柳家嫡支七郎?”夏渊的语气中透着些许兴味:“你竟然是赵迎的人?”
“夏公子说的哪里话。”柳柒郎轻笑一声:“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公子与某皆是陛下的人。”
“啪!啪!”夏渊鼓了两声掌:“说的好。说的可真好。”
夏渊不再去看乌茂轩,而是走向柳柒郎。
“赵迎的眼线竟然都安插到臻王的眼皮子底下去了,值得表扬。”夏渊的语气中略有欣慰,看向柳柒郎的目光却明显带着不善:“但是,我不管你是谁的人,今天你既进了夏府,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。”
在这个紧要的关头,她不容许有任何变数。
“呵呵......夏公子还真是名不虚传。”柳柒郎面上一派坦然,就好像他不是被绑在架子上,而是在和他那些同窗好友以诗酒论长短时一般:“你都能利用跟了你那么多年的十四堂弟来算计大伯,杀某一个陌生人更是不在话下。”
“不过某要提醒夏公子,今日你杀了某,他日柳家必会让你夏府鸡犬不留。”
显而易先的威胁:姓夏的,你是不是忘了我姓啥了?!我柳柒郎会怕你一个失去了先帝庇佑的夏渊?!放马过来吧,今日你敢动我一下,明天柳家灭你满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