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渊才不是那种会客套的人,直接打蛇随棍上,笑眯眯地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跟毛知县说道:“小毛啊,既然你认识我。就一定知道我不是私盐贩子,那我是不是就能出去了?”
“这个......”毛知县皱着脸:“夏老爷,我对您一向是尊敬的,就是借给我十个胆儿,我也不敢抓您啊!”
“哦?”夏渊敏锐的政治直觉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。“不是您抓的我?”
毛知县连忙摇头以示自己的无辜,然后用一副为难的表情说到:“这话下官本来是不该说的,但是既然您问了,下官也就不隐瞒了。”
他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:“是臻王抓的您。”
“臻王?”夏渊佯装不解:“他抓我做什么?”
“原因本官就不知晓了,但是本官知道,我们府台大人也有参与其中。”
“江南知府高临?”夏渊挑眉。
“没错,就是他!”毛知县回答的非常干脆,将锅全部扣到了高临的头上:“他与漳州的臻王勾结,想要陷害您!”
“为什么呢?我不记得我有得罪他吧?”夏渊又想了想,确实是没有得罪过。
毛知县赶紧解释:“不是他自己跟您有过节,而是京城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!知府大人的座师是当朝太傅,夏老爷您想想,您跟太傅是不是有过节?”
太傅?若说有过节,也是一些政见上的纠纷,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。现在她都辞官了,应该碍不着太傅的事了吧?那太傅那个老家伙,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指使人跟她过不去?原因是什么?
而且,毛知县现在来跟她说这个又是想干嘛?没人在背后给了他依仗,夏渊才不信这个怂包知县有胆子来卖太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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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越和蓝嬷嬷到一机阁时,任飞已经提前得了消息,在等着他们了。
“真偶任飞恭迎一机阁新任阁主。”任飞笑着跟关越行礼,然后看向:“蓝嬷嬷有礼。”
“任阁主客气了,以后还需共同为朝廷效力,没必要这么客气。”关越说到:“最近夏大人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我们来时看到夏府空了。”
“夏大人被臻王的人给抓起来了,现在关在扬州大牢里,听说今天就会被挟制去漳州臻王府。”
蓝嬷嬷猛的一惊:“臻王?!”臻王的心思,她可是知晓的。要是小玉衡真的进了臻王府,那事情就麻烦了!
“必须尽快把小玉衡救出来!”蓝嬷嬷说道:“现在立刻马上!一刻钟都不能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