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他.妈.的神经病啊?!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啊?!”
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在马车后响起,驾车之人充耳不闻,一直到了臻王府门口才,驾车人才勒紧手中缰绳,“吁~~~”的一声停下了车。
臻王府的守门侍卫全部警惕的看向马车,只见一个身形纤长,眉目清秀,面上留着一道八字胡的青年从马车里钻了出来。
“草民扬州夏渊,特来拜见臻王,还望通秉。”
一个侍卫接过钱龙递上的拜贴,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眯眯的夏渊,又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钱龙和钱鹰,觉得三人通身的气度不像普通人。
于是,他说道:“等着。”便转身进了王府。
不多时便看到一个面白无须的胖老头迎了出来:“哎呦,这不是夏公子嘛,几年没见,差点都认不出您来了,快快请进。”
“闵管家。”夏渊笑着点点头,也没多说别的话。管家闵行是个太监,也是臻王最得力的手下。别看他外表看起来憨憨的,实际上也是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。跟在闵行身后,夏渊带着钱龙钱鹰目不斜视的走着,能笑就绝不说话。这里可是臻王的地盘,她小心小心再小心都不为过。
“我们王爷昨天回来时还提到了您呢,赶巧儿,您今儿就来了,还真是缘分。”闵行也不介意她的态度,自顾自地说着:“这下可好了,王爷也有了可以说话的人儿了,您这次来一定要住上几天再走。有时间老奴再领您在漳州城里转转,您可得看看,现在漳州城可是大不一样了。”
一行人绕过曲曲折折的走廊,来到了会客厅。
“夏公子您先稍坐一会儿,我们王爷马上就到。”闵行说着便吩咐一旁的丫鬟:“把最好的云雾顶泡上,这可是王爷的贵客,千万别怠慢了。”
然后闵行恭敬地弯腰行了一礼,笑道:“既然夏公子您也不是外人,那老奴就先不陪您了。老奴下面还有点事,您要是觉得坐的无聊,可以到院子里转转。”
“闵管家该忙就去忙吧,正事要紧。”夏渊说道。
闵行走后,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,臻王乌宴高大魁梧的影便出现在了会客厅。
“草民夏渊,叩见臻王,请王爷安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乌宴淡笑着坐下,望着夏渊:“小渊以后就不要跟本王这么客气了,这样多见外。”
“规矩还是要守的,王爷宽厚,但草民不敢忘记本分。”夏渊并没有起身,笑着说道:“实不相瞒,草民这次来,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小渊啊。”乌宴叹了一口气,深邃的双目盯着夏渊低垂的头顶:“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呢?你这才一来,连问候的家常话都没有就要说事,让本王好难过啊。”
夏渊不接他的话茬,继续跪在地上说道:“前两日,我府里的管家常宇青,不知何处冒犯了王爷?若是他有什么不当的地方,我代他向王爷赔罪,还望王爷宽宏大量,放了他。”
“小渊......”
“求王爷开恩。”
臻王沉默了好一会儿,夏渊依旧固执地跪着,最后,乌宴站起身弯腰去扶夏渊,缓缓地说道:“傻孩子,本王哪里是因为自己啊,本王可都是为了你啊!”
“为了我?”夏渊疑惑地抬起头:“王爷何出此言?”
由于靠的太近,乌宴高大的身躯给夏渊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,她不适地后退几步,保持适当的距离。她的表现让乌宴沉了脸,他转身做坐回主位,说道:“你还不知道吧?你放在心尖尖上宠的妻子,和你最信任的管家有不清不楚的关系。本来这事本王不想跟你说这么直白的,可是既然你今天来找本王要人,本王也该告诉你真相。”
“小渊啊,被自己最疼爱的人戴了绿帽子,这种滋味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