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渊看他不信,抖了抖自己的八字胡笑开了:“你这嫌弃的表情别这么明显好吗?怎么着?老爷在你心里就这么不是好人?就不能做做好事?”
“大人要是真打算做好事,为什么不直接一开始就把事情揽到自己手里?这个时候做好事,是不是有些晚了?”常宇青也笑的一脸纯善:“而且,这新进城的特使怕是活不过今晚吧?”
“哎呀,有些事看透就不要说透了好吗?”夏渊说着又站起来开始走动:“新特使死不死跟我关系不大,我也没那么好心去救什么不相干的人。只是这些人死了,大晋和羌芜是必然会开战的,而背后那人不就是想要战争吗?啧啧,真是搞不懂这些人。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?非要打什么仗?有意思吗?”
“哈哈,有意思,当然有意思了。”常宇青取笑道:“不知道是谁当年雄心壮志的说要陪先帝打遍五国的,面对面跳脚骂程将军跟没胆儿的□□似的,不敢往外蹦?怎么着,这才多久就给忘了?”
“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?那时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吗?你也不看看我当时被程老头揍的多惨!整个人鼻青脸肿的,好多天都没敢出门。”
“哈哈哈哈.....”
“行了行了,别笑了。等会儿你把李兴叫来。”夏渊转移话题道:“还有,我是真的不想看到狄仓那张脸,四方馆里的事情,你帮看紧一点。”
“好,交给我你就放心吧。”常宇青说着站起身向门口走去:“不管你是怎么想的,但是记得别太大意了。皇帝虽然年轻,却也是这天下的主子。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夏渊说到。
常宇青点点头,推门而出。
下午的时候李兴就匆匆来到了夏府,夏渊当时正在后花园里瘸瘸拐拐地练习走路。
“抚台大人。”李兴躬身施了一礼。夏渊抬头道:“呦,李大人来了。”扭头对跟在后面的丫鬟说道:“来,扶老爷到前面的凉亭。”又对着李兴说:“让李大人您见笑了。”
“无妨、无妨。”
两人到了凉亭,丫鬟上了茶,夏渊挥挥手让她退下。
“不知李大人这边最近可有什么进展?”
李兴不知她问此话何意,只得委婉地说到:“已经有了一些眉目,现在还在调查当中。”
“哦?”夏渊笑了笑,“是哪件案子有了眉目呢?羌芜国使臣的还是大理寺少卿的?”
“都在调查当中,现在下官已经贴出悬赏告示,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。”李兴有些干干地说道。
夏渊笑眯眯地安慰到:“李大人放心,本抚不是来向你问罪的。”说着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:“本抚这里倒是有一些线索,不知李大人感不感兴趣?”
李兴一惊,这才想起,夏渊之前可是刑部尚书!天,自己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!脑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!他赶紧敛衣起身,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:“还望大人不吝赐教。”
“李大人不用这么客气。”夏渊扶起他:“说来,此事虽是顺天府的职责,却也是在本抚的管辖范围之内。只是最近身体不适,这才全程交给了李大人,还望李大人不要怪本抚才好。”
“不敢、不敢。”李兴哪里敢接这话,巡抚管的可是一省的军政大权,自己一个府尹,连个案子都要麻烦巡抚的话,这帽子才是不想要了。但是他还惦记着刚刚夏渊说的线索的事,只得提气问道:“不知刚刚大人说的线索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