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夏渊是真病,小皇帝是打死都不信的。那小子鬼点子那么多,指不定怎么给蒙混过去的。让常春跟过去就是为了让他看着点,结果呢?他自己把自己在夏府摔晕了!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!
说常春是自己摔晕的,小皇帝也是不信的。常春的规矩是毋庸置疑的,怎么可能连个路都走不好?可是孙太医也在场,据他描述,当时夏渊还有其他的人,都离常春有一定的距离,根本不可能去绊他。常春身边只有几个丫鬟婆子,更不可能有胆子去绊他!要是硬说是丫鬟婆子干的,肯定会被人认为是他,当今皇上故意让常春嫁祸的!你说气人不气人?!
小皇帝觉得自己要被呕到内伤了。
夏渊,好,真是好样的!无论是之前在潜邸还是后来当了太子,只要对上夏渊,次次都能气的他食不下咽又无计可施。想到这儿,小皇帝更气了!
“滚滚滚,朕现在不想看到你!”
“是。”常春暗松一口气,还没等他出去,就听皇帝说道:“慢着!”
常春心头一紧。
“把萧斐给朕叫来!”“是。”又猛的一松。
哎呦,听说心脏这样时紧时松的容易猝死,可真是伴君如伴虎噢!出了门的常春摸了摸肿的老高的额头,忍不住心疼的抱抱自己。
而被急召入宫的萧斐望着自家主子气鼓鼓的样子,无奈的叹了一口气。主子哪哪儿都好,就是不知怎的,只要一碰上夏渊的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完全没了平日的成熟稳重。
“皇上,古语有云:君要臣死,臣不死不忠。您想处置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?何必如此大动肝火?”萧斐劝道。
“你当朕不想吗?那夏渊从皇爷爷在位时就入了刑部,从一个小小的门吏一步步爬到尚书,中间也是立了不少功的。若是没有个站得住脚的由头,朕贸然处置了他,御史台的那些人又要朝堂血谏了!”
想到御史台那帮以血溅金銮殿为荣耀的狂热分子,萧斐也不禁沉默了下来,那一群想流芳百世想疯了的疯子,惹不起、惹不起。
“算了,先让他再得意两天,等各国进贡的事仪完了,朕再好好跟他算这笔帐。”小皇帝深吸一口气,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另一边的躺在床上吃着媳妇给剥的葡萄的夏渊,完全不在乎小皇帝的怒火,生气啊,生气了好啊,什么时候气的罢了她的官,那就更好了!
于是乎,第二天的早朝小起她没去。
小皇帝没吭。
第五天的早朝小起她没去。
小皇帝也没吭。
第八天的早朝小起她没去。
小皇帝又没吭。
十天后的早朝大起她没去。
小皇帝爆发了。
这次的爆发不同于以往的爆发,小皇帝就在大朝结束时问了兵部尚书一句:“夏渊可曾去兵部报道?”方山阳简要的回答了四个字:“未曾前来。”小皇帝二话没说黑着脸回了养心殿。
“把夏渊给朕叫过来!!!”
常春缩紧脖子咽了咽唾沫小声回答:“夏大人好像说是病体未愈。”
未愈?小皇帝冷笑,一个发热十天未愈,还没烧死了吗?!
“传朕旨意,哪怕他夏渊还剩一口气,就算是爬!也要给朕爬进宫来!”
半个时候后,在府里接到旨意的夏渊,心头一跳,有点不妙的感觉。
好像,似乎,玩儿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