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似乎……当真不曾被大国师所蛊惑!
再想到方才为这人卜算的身份,卦象显示的贵胄命数……
这人简直太适合拉拢下来,成为埋在大夏皇朝中的一根刺,成为自己与大启将来的助力了。
她想到就做,于是连忙闭上嘴,思索如何能尽快的让这人与自己接触上。
就在她咬着唇苦思冥想之际,目光无意识地乱晃,就连就离自己不过十步距离的那道熟悉身影都没能认出来。
等她反应过来,猛地转头看去,发现季廷砚已经近在眼前,正因为刚刚自己没认出来的事所不爽。
“这么快就回来了。”
虞清酒兴奋地看着完好无损的人,正想告诉他自己发现了一个好苗子。
一句话还未说出口,就被他不由分说地拉过手腕,转眼从白衣男子身边被拉开,与他的距离也随之拉开。
他面色不善,攥着虞清酒的手腕不放,目光带着直白的警告,看向白衣男子,“离她远点。”
“哦?”那人被针对,却依旧不见半分恼怒,平和的态度甚至令虞清酒摸不着头脑。
他微微一笑,周身气息凌厉了些,但语气神色依旧温和如初,态度十分好的解释道:
“这位公子不要误会,我并无恶意,只是这街道鱼龙混杂,又看姑娘孤身一人,这才忍不住当了一回护花使者,将姑娘送回家中。”
“呵。”
对于他温声的解释,季廷砚全部不加以理会。
他在虞清酒隐隐疑惑的目光中,嘲讽白衣男子:“她眼里见不得沙子,若是不守约之人,还是有些自知之明,离她远些的好。”
“我承了这位姑娘的恩情,她帮我救回银钱,我送她回客栈,何来失约?”
他神情无辜至极,仿佛十分不解。
但这次就连虞清酒也意识到了,季廷砚似乎是在与他说着自己不知道的事。
不应当啊,来的这几日,虞清酒确信自己十分低调,季廷砚也一直没有过多的联系这边的坛探子,那究竟是如何失约?
“究竟是何失约不重要。”季廷砚还在持续拐着弯骂他:“我只需知道你不过是个缩头乌龟,便够了。”
“说来……我从未正式答应过,私以为说失约还是以偏概全按了。”
……
“打住!”
两人持之以恒的你来我往终于被打断。
虞清酒狐疑地看了一眼季廷砚,忍不住低声问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认识这位公子?”
否则完全无法解释二人说的这些话。
且除了搞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之外,她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。
“很简单。”季廷砚并未正面回答,饶有兴致道:“不妨猜猜这位公子究竟是谁?来自何方?”
低沉的嗓音似乎带着实质的力量,瞬间让虞清酒明白了藏在语气中的揶揄和不爽。
而事到如今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